“我觉得那个时候已经离真相很近了,可就是临门一刻出了那样的意外,除了真凶本人,应该不会有人在那么巧合的时间灭他的口吧。
我想当时,那个人应该离我很近……但他却没杀我。”
他垂眸看着自己已然恢复的膝盖,多少有些不爽,“这算是挑衅了吧,认为我不够成为威胁,连动动手指杀了的必要都没有。”
萧始握着他的手,没有说话,或者说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当江倦追寻的真相就在眼前时,他从来不会考虑自己的安危,每次他这样不管不顾冲向黑暗时,萧始都很想求他停下来回头看看。
人间有很多值得他留下的光景,过分执着于过去是没有意义的。
换在一天前,他或许还能因为无知说出类似的话,但现在的他有什么资格要求呢?
气氛陡然变得很微妙,江倦话锋一敛,回到了原点,“扯远了,关于检验结果,你应该有话想对我说吧?”
担心萧始有所顾忌,他还补充道:“不管什么样的真相,只要是事实,我都会接受,或是尝试去接受,学着去接受。”
萧始低落的情绪并没有因为他这一句话有所回缓,反而更消沉了,“……我说不出口。”
“有什么不能说的,难道比刚刚的结果更让人无法接受?”
萧始两手交叉紧扣在一起,没有像往常一样调出照片为他讲解每一处细节,只是低哑又生硬地解释:
“江住颈部的伤口左高右低,有四个小创角和延续的拖刀痕,呈现出鱼尾状,深度较浅,没有伤及颈外动脉和甲状腺上动脉,虽然刀切次数不多,也伴有多种暴力伤,但我认为……他,他是……”
江倦已经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只是还没能反应过来。
这短瞬间的沉默让萧始感到窒息,他几乎要将头埋到膝间,话音越来越弱,几乎听不清晰。
但周围太静了,实在太安静了,以至于他们没有一个人躲过那尖锐的事实。
“这是自杀切颈的方式。”
萧始听到自己说:“真正的致命伤是颈部切创,因为大量失血,颈部经脉内压会低于外界大气压,空气会从静脉破口进入血液循环,所以导致了空气栓塞。
如果医院的诊断是真的,他确实死于颈部致命切创,而切创又恰恰是他自己造成的,那他其实是……自杀。”
“不,不是自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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