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会有什么事值得为后宫的人打抱不平。
“沈则听说别人对你不敬,便在朝堂上与人争执起来。”
魏安辰盯着慕玘又变化了的神色。
一日里见了她多种的样子,倒是托了他们的福气。
魏安辰对自己这些想法不齿。
竟然需要用这些小把戏,来换取她的变化。
慕玘这才知道,他说的是潘斓。
潘家从来都是慕家的仇敌,自然和皇后不睦。
近日在朝堂上,有意无意说起,皇后的贤良都是伪装。
皇后进宫前,大张旗鼓去各家送礼,都被拉出来说道。
皇后拉拢人心手段实在过于明显,进宫以后,不孝太后,不敬尊长,对于嫔妃也醋妒十足,不叫陛下雨露均沾,中宫失德。
沈则气不过,说了几句嘴,没想潘斓竟与他争执起来,还暗讽皇后交友逾矩,竟然和外男有许多交往。
沈则是看不惯潘家的虚伪,更不能容忍潘斓如此侮辱慕玘。
还是陈全出来为皇后说了公道话。
他的女儿陈媛在宫里受了方流苏方流苏的欺负,是皇后,不动声色去照顾的。
照顾自己的女儿,照顾着后宫最低位的嫔妃,却不是拉帮结派,只是她身为女子的一点慈心,却不叫任何人知晓。
还是女儿给自己写信,随口说了几句,皇后体恤关怀。
这样的皇后,如何是伪善呢。
慕玘听完,不免感激,“沈则与我是多年挚友,自然要为我多说些话,陛下别在意。”
魏安辰放下茶盏,终于伸出手去,慕玘看着他,继续道:“陈老是公正严明的人,臣妾不胜感激。”
魏安辰死死地看着她的面容,还是这样冷漠,“你对着我冷漠,你对任何人都不是这样。”
见慕玘要说话,便更生怒火。
“你是最亲和的,你却都是对我敬而远之,每每宫宴上向你敬酒,你都将笑容掩饰起来,不情不愿地喝下去,生怕别人以为我跟你有关系。”
慕玘感觉到,魏安辰握着自己的手,加重了力道,“可是,你对所有人笑逐颜开,渐渐我才明白,你最不屑的就是我。”
殿中燃了香,原本还觉得甚好,如今两个人靠得更近一些,她才觉得有些粘腻。
奈何这人手抓得太紧,无法脱开。
慕玘是对魏安辰冷漠。
因不喜欢皇宫,纵使是宫宴,终究不能像家中一样随意,纵使先皇宽容,也不得不守礼节。
她从小就是被娇生惯养,却能够和任何人相处自然,她觉得众生平等,自然也就一视同仁。
不像在宫廷里,时时事事都要拘着礼节,都要带着笑容,她笑的面色都僵了,还必须受着很多人递过来的敬酒。
只因这准太子妃准皇后的身份。
她一入宫,就得受折磨。
她何尝受过这样的苦楚,一年里只有两三天入宫请宴,她唯独却不喜欢这两三天,因此对宫里的人都冷淡。
这也当然包括魏安辰。
“陛下言重。”
慕玘尽力变得平和,不要惹让眼前的人更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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