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莳三把拳头用力的捏死了,罗氏一小产,今天的情况就对她很不利,很显然,米庆林就是坚定的站到刘氏那边了。
“哼,行了,不用说了,孰是孰非大家心里都清楚的很,万田,你想怎么处置,那是你的事,但从现在起,我要把莳三带走。”
崔敬忠压根就不信刘氏那一套,前车之鉴在那摆着,刘氏又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想让她在朝夕之间就变成贤妻良母,放眼全村都没人信。
米万田脸黑的像结了冰,如果今天他真的让崔敬忠把人带走了,那他这张老脸,往那里放?以后在村里,还能抬起头来做人吗。
这是崔敬忠恨意米莳三脑袋炸了,心里完全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就像倒了五味杂瓶,除了甜。
“他不记得我们了?”
问出这句话,米莳三觉得,这老天爷还真是好笑,戏剧性的东西一出接一出,从出生开始就没见过的爹,失——忆——了!
齐宁沉重的点头:“是,我试探过他,他确实失忆了,据他所说,七年前他在河边醒来,救他的是潞南县瓦溪村的人。”
“潞南县?”
怎么跑到潞南县去了,米莳三凌乱的脑袋一片空白。
这都什么跟什么,一个本来只活在记忆里,并被她埋怨了七年的人,不但没死,还出现了,这玩笑开的也太发了吧。
“霞江以南就是潞南县,也就是说,那天他进山,确实碰到了危险,然后掉进了河里,被冲到了潞南县。”
齐宁眼里没有波动,就像在陈述一个事实,也像是从他嘴里,还原七年前的意外。
米莳三心揪的绞痛,七年了啊,这七年,娘在家里天天盼着他回来。
因为他,刘氏骂了娘七年灾星。
因为他,刘氏想打便打,仗着二房没男丁,就把她们当畜生一样使唤。
因为他,这七年无依无靠,就像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吃不饱,穿不暖,夏晒冬寒,屋逢夜漏,几乎每一天都活在恶梦里,就算是这样,娘也会在苦海中,不停的念叨他的好,不停的求神拜佛祈祷他回来。
现在,他回来了,可他又没回来,他活着,但是却忘了她们。
米莳三踉跄的歪倒在墙边,暴雨沿墙而下,半干的衣服,再次湿透。
可莫明的,她没感觉到冷,只感觉到心好凉好凉……“他在哪?”
“城北码头的客栈。”
齐宁微微叹了口气。
按大燕的律法,任何人在劳役时间,都不准私自回家,必须要等劳役时间已到,才能走人。
就因为米庆生的出现,所以他托了关系。
回来的时候,他想了一路,要不要告诉米莳三,可没想到,一见到她,居然就是水深火热,至于为什么要娇养她,其实他是知道的,只是不能说。
米莳三沉痛的闭了闭眼,这对她来说,真的不是好消息,而是晴天霹雳,她无法想像,娘知道后会如何作想。
“为什么不先告诉我爷爷?”
“我认为,你和左婶应该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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