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险恶,一开始不异想天开,很多事都不会发生。
雨越下越大,直到看不见前方。
视线浑浊,黎梨继续往前。
当旁边忽然围过来五名穿雨披的男人,黎梨反而淡定了,这些人通通都是杀害这名小伙子的凶手,她为同胞愤怒,然后和他们拼杀到一起。
但黎梨不傻,她当然带枪,这地方枪械泛滥,她少不得送对方几颗子弹,可奇怪的是,她把行李箱拖下山,在一个简易办火化的厂房内等待时,她枪里子弹竟然只少了三颗。
她惊疑。
立刻跟老板打了招呼,再次返回事发点。
此时天已大亮,雨也停下,那些林子里倒处长满了蘑菇,那五个人有三个不在了,而有两个却分别被一枪爆头,死状惨烈。
她绝对没有这么干过。
即使这里无法,也是在和恶徒斗,她都不可能开枪杀人,所射部位皆是肩部,手腕这些地方。
有人在帮她。
这个想法出来时,黎梨惊愕。
回到小镇,她将处理好的骨灰盒塞到易简手里,“你赶紧走。
昨晚还是惊动了他们的人。”
“你怎么办?”
易简又哭出男儿泪,他感觉自己背负了许多情义,怎么还都还不掉。
黎梨说:“你是一个善良的孩子。
别因为一些挫折从此毁了自己,你该拿出真正的勇气成就自己,而不是自大妄为。”
易简立刻就带着骨灰盒过关回国了。
黎梨亲自送他到口岸,然后看着他踏进国门。
她离去。
在街上买了兜售手串的妇女两串不值钱的手串,搓得热热乎乎的回到芒街。
芒街街口有一颗大榕树,树根盘错,给人蓬勃的生命感。
黎梨愣住。
榕树下站着一个男人,白衣白裤穿得微凌乱,裤子细带没系,像耍流氓,但也可以理解为一种潮流,上衣敞开,在风中四乱的飘。
他是穿白色最好看的男人。
手里盲杖,细长精致,仿佛是天生的搭配,乱乱的又让人觉得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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