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气凛冽,寒霜漫天,霎时间将周淮安的动作止住,将其逼退。
周淮安抬眼,看向阮峤,
“你这是什么意思?”
阮峤持剑,唇角微勾,
“故事编的不错。”
周淮安眉梢微挑,看向阮峤,
“你不信我?”
阮峤啧声,
“信,但是不完全信。”
他这话里的确有真的成分,但是嘛....占多少,说不准。
如果照他话里那么说,见不得百姓受苦,那为什么不在太虚剑宗那几个弟子来的时候就暴露,提早解决裴承?
而如今,又为何把唐砚初连带着一块困在阵中?
阮峤偏了偏头,眼底含笑,
“不如你跟我一起回逍遥道宗,跟我师兄说清楚。”
周淮安的笑意僵在唇角,连带着眼底的笑意也有些泛凉,
“那意思是,没得谈了?”
这小美人儿,他属实是不想与她交手啊。
两个人都是聪明人,话倒是不必说的太多。
少年五指微张,一道阵印便是与空中浮现而出,朝着阮峤打了过来——
而与此同时,阮峤出剑,剑气激荡。
唐砚初看着有点懵,
“不是,你们两个怎么打起来了?”
不是说,是血煞宗要来了吗?
他们不应该先给宗门报信吗?
两人战至一处,打的可谓是天昏地暗,大有你死我活之势。
周淮安还想编瞎话骗阮峤,但阮峤压根不听。
于是少年咬紧牙根,只说出一句,
“还真是...不解风情!”
阵修的体力,终究是没有剑修好。
半刻钟后,阮峤瞅准空档一剑给他打了出去,而后拿捆仙索给他捆了起来。
可他的阵法阮峤破不开。
少年跌坐在地上,咬牙切齿,
“你根本不是筑基!”
麻蛋,他就没见过这么能打的筑基!
阮峤回头,嘁了一声,
“谁说我不是筑基了?”
她只是比寻常修士,多筑了几道基台而已。
怎么不算筑基呢?
周淮安气得头顶冒火,早知道他就自己搞裴承了!
现在这情况,活脱脱引狼入室!
看上去温温软软的一个小姑娘,脾气怎么这么硬?!
他只希望阮峤不要发现......
可下一刻,阮峤就朝着倒地的裴承走了过去,在确定他灵基已碎之后,把人身上给来回摸了摸,而后翻出一本书来。
她抬眼看向周淮安,眼底隐着浅浅的笑意,
“你是想找这个吧!”
泛黄的古卷,上面写着三个大字——饕餮神功。
上古四大凶术之一的饕餮魔功?
原来他是为了这个!
周淮安深吸一口气,闭上眼睛,不想说话。
他快气死了!
不管是不是一个人,拿着这把剑的人就是烦!
迟早给她弄死!
阮峤拿着那本古卷翻了两页,看完之后踢了一脚躺在地上半死的裴承,
“这书这么牛掰,你就学了点这?”
靠吸人精血提高自己的修为,净学些不入流的玩意儿。
周淮安听着她这句话,心头一跳,她能看见那古卷上的字?
心中正盘算着,这边阮峤就开始提剑砍他的阵法,几剑下去,阵印竟然隐隐出现裂纹。
周淮安见状眼角抽搐,大吼,
“有你这么破阵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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