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川低一声脏话,追上去,见韩在野把闻如许带到了何诗睿身边,急忙刹住脚步。
何诗睿在这个季节就穿上露白腿的短裙,明眸皓齿,美得艳而俏,“小川就我们送他回去了,拜拜。”
然后转头笑眯眯看闻如许:“小许好久不见。”
闻如许笑了笑,看向贺川。
贺川走过来,对上何诗睿一张脸,咬了咬牙,“他喝多了就不说话,不会发酒疯,送他到家门口就行。”
何诗睿:“放心,送他到家,给你发条消息。”
贺川绷紧嘴角,拿出手机,“那留一个电话。”
韩在野的车开过来,贺川在车窗外给他递烟,看眼后座醉得睁不开眼的闻如许,“不知道你和他还认识。”
“认识很久了。”
贺川一愣,还要问,韩在野的车已经开了出去。
先送反方向的何诗睿回家,又折回去。
在花了不少时间的路上,酒量一般,但藏得好的闻如许被酒精蒸熟了。
韩在野扶着人回去,闻如许抬头看了他几次,像是在认人。
进了屋,闻如许挡在门口让他换鞋,又想把鞋摆整齐,差点一头栽到地上。
韩在野拉住他,半蹲着去放鞋,一转头,闻如许就不见了。
他走进去,看到闻如许乖乖坐在地上,打开电视,手里剥着花生。
韩在野在他身后问他:“喝醉了?”
闻如许懒洋洋回头看他一眼,继续剥花生。
韩在野问他:“剥这么多干什么?”
闻如许背过去,“不给你吃。”
韩在野看他长眼睫毛的投影,“给自己囤粮食呢?”
闻如许不说话,吹掉花生的皮衣,红红的小嘴撅着。
闻如许是樱桃唇,小而红,只是平时嘴唇淡色,喝多了,却是终于有了湿润的颜色。
韩在野在旁支着额看这个醉鬼要剥到什么时候。
过了一会,闻如许掏空了袋子,没东西可以剥了,白皙指尖在花生米上迟钝地点数。
然后叫韩在野的名字。
“嗯?”
闻如许回头看看他,眉心皱了皱。
韩在野没有温度地看着闻如许湿漉漉的醉眼,掀了薄唇正欲开口——啪嗒,辛苦攒了那么久、满满一碟子的花生米被推到他面前。
白白胖胖的一群花生米撞在一起,像是在韩在野心上滚了一圈。
闻如许满意拍拍身上,抽了纸巾去擦桌上和地上的花生皮,正在努力辨认,就被突然握住手,扣着腰扭过头,嘴里尝到比酒更火热的气息。
晨光熹微,闻如许突然惊醒,敲着头起床,抱着一条小腿在房间呆坐一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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