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铺着虎皮,比寻常马车宽敞不少,甚至还摆了一张矮几,其上各种摆设甚是齐全。
封君扬正斜倚在一个大软枕上闭目养神,听见动静只抬了抬眼皮,见是辰年也没说话,只又合上了眼。
辰年面上有些讪讪地,想向他说两句软话,可张开了嘴却又不知说什么好。
她想了想,索性上前握住了他搭在身前的手。
封君扬仍是不肯理她,只神态漠然地垂着眼帘,任她握着自己的手。
&ldo;阿策……&rdo;辰年自觉理亏,可怜巴巴地叫他,&ldo;你莫恼我了,我向你道歉,你都不知道我刚才见到你时有多欢喜,我还以为再不能活着见到你了。
&rdo;封君扬唇角上弯出一丝讥诮,不冷不热地说道:&ldo;见不到我也没什么,谢女侠不顾生死舍己救人,这事必然会在武林中传颂百年。
谢女侠有了身后美名,何需再计较一个封某人恼不恼你。
&rdo;他言语说得刻薄,辰年不由红了眼圈,轻声道:&ldo;阿策,你知道我不是为了什么美名。
&rdo;封君扬却又绷紧了唇角,仍是垂着眼睛不肯理她。
辰年见他只一日一夜间形容就又憔悴许多,虽刚得那乔老灌输了真气,面上却仍是苍白难看,就连唇上也毫无血色。
她心中顿觉酸软,一时情动难抑,也不理会他的冷面,只伏下身讨好地去亲吻他的薄唇。
两唇相触,辰年觉察到封君扬的身体似是微微一震,可随即他便又抿紧了唇,冷硬地不肯接受她的示好。
辰年不肯就这样罢休,学着他之前的样子伸出舌尖探向他的唇间,刚尝到那其中隐隐带着一丝腥甜,正诧异间,忽地觉得自己腰间一紧,封君扬双臂已是紧紧勒住了她的腰,然后带着她往旁侧一滚,翻身压住了她。
他的唇瓣柔软微凉,吻却是霸道而又强横,一手捏着她的下巴迫她张开唇齿,任由他的唇舌肆意地攻城略地,另只手却紧紧搂住她的腰肢,恨不能把那束纤细勒断在他的怀里。
&ldo;辰年,辰年……&rdo;他贪婪地低唤她的名字,早已经火烫起来的唇沿着她的脖颈往下,就在她的咽喉处流连,恨不能咬她一口泄愤,低哑的声音里犹带着一丝恼恨,&ldo;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弃我不顾,如若你真有个好歹,你叫我如何?你叫我如何?&rdo;她答不上来,也不知该如何去答他,只能捧起他的脸,用唇去封住他的嘴,阻止他再继续责问下去。
她喜欢他的亲吻,也喜欢去亲吻他,喜欢他紧紧地把自己搂在怀里,更喜欢伸出双臂去缠绕他的脖颈。
她自小长在山间,性子又洒脱不羁,觉得既然喜欢就应该告诉他知晓。
于是便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ldo;阿策,我好喜欢你,我喜欢你抱着我,喜欢你亲吻我,你喜不喜欢?&rdo;失而复得,本就极容易叫人失去理智,偏她还这般天真坦率地说出如此露骨的情话,封君扬原就着火的头脑更是被泼了一盆热油,腾地一下子将仅存的理智烧了个干净。
他与辰年不同,辰年未曾经过情事,便是情动也觉得这样相拥亲吻已是十分满足,可于他那里却觉得远远不够。
☆、车中旖旎辰年尚在迷离间,沾血的衣裙已经被他解开,火热的唇离开她因着他的亲吻而愈加娇艳红嫩的唇瓣,沿着修长白皙的脖颈一路往下滑去,很快便吻上了她圆润的肩头,略一停留后就覆上了她青涩而稚嫩的胸,同时手也从她背后往下滑去,试图将她从早已散乱的衣衫里剥离出来。
辰年被胸口微微的刺痛惊醒,低低惊呼一声,慌乱之下想也不想地就一把将封君扬向外推了出去。
封君扬正是意乱情迷的时候,一时哪里有防备,&ldo;哐&rdo;的一声重重地砸到了车厢壁上。
&ldo;世子爷?&rdo;车外立刻传来顺平的询问声。
车内两人均是一僵,辰年飞快地掩上了自己的衣襟,使劲地低垂着头不敢出声。
封君扬顿了顿,掩饰地轻咳一声,嗓音仍带着些动情后的暗哑,淡淡道:&ldo;没事。
&rdo;车外的马蹄声就远了些,像是顺平听封君扬说无事便策马远离了马车一些。
辰年纵是不谙情事,也猜到刚才她与封君扬两人已是越了线,一时只觉得脸上羞热难当,看也不敢再看封君扬一眼,只贴着身后车厢壁坐着,脸都要埋到了胸口。
封君扬这里一团燥热聚在下腹不散,胸口气血翻滚,深深调息了几次也没能将那阵燥热压下去,只得抓了矮几上的一杯凉茶灌下肚去,这才将心头浇灭了几分。
车内两人一时都没有说话,耳边只闻车外杂乱的马蹄声,反而衬得车内更加寂静。
封君扬不觉也有些不自在,不由轻轻地咳了一声。
辰年飞快地瞥了他一眼,却会错了意,忙又倒了一杯茶水给他递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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