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随之翻着他写的试帖诗,有种白费功夫的感觉,把宣纸放在桌上后拿了砚台压着:“以后不用干这个了,先跟我练字就可。”
末了还觉得不解气:“你对徐犹止敬慕如此,你的字可效仿他半点”
梁似烛打岔道:“我的状元之路就断送在学字上了。”
带着一种怀念往昔的语气又接道:“当时我可是一众小倌里最为才识渊博的呢。”
“听你这意思还颇为自得”
燕随之觉得识几个字就能骄傲成这样也就没谁了:“即便是你字写得工整些,也不见得路就平坦了。”
梁似烛觉得实在是闲得无趣,燕随之的耘书斋实在没甚好玩的。
他曲指用指节往梨木台子上敲着节拍,慢悠悠自个哼唱起小曲儿来:“看这前路漫且迢,月灯如丝绕;照那离人过路桥,影渐至天渺…”
燕随之听愣神儿了:“这是首怨妇曲。”
梁似烛反口道:“你怎懂得,这是等人的。”
燕随之脸上的颜色极其不好看:“这是我泰元十三年写的。”
梁似烛可算有得说了:“想不到咱三爷还写这种。”
燕随之着实被羞到了:“这是一个词种,那时还小练得。”
又觉得实在是落了下风:“你不还唱的吗”
他俩就这样你一句我一句,直到笑得梁似烛掩袖打嗝儿:“咱家三爷这是黄口小儿耍赖皮呢吧。”
忽地听见一声清脆音响:“这是谁耍无赖呢”
梁似烛抬头就看见有个公子哥,着一袭靛青长袍,绣白线竹叶纹,摇着把风流折子扇,脸上笑意轻轻浅浅,端的是年少梦中郎。
徐犹止合了折扇往手中一拍,撩袍就踏阶往屋里走:“燕随之,你这是越活越倒缩了。”
燕随之现下更加羞惭,便闷声不再言语了。
徐犹止腕子一挑,折扇指向梁似烛:“咦,这是哪位啊,不引荐一下”
燕随之爱答不理地回答:“梁似烛,府上新…”
“府上新情人。”
梁似烛眯着眼嬉皮笑脸地:“久仰徐犹止徐字仙大名,特地腆着脸求三爷过来,让我这凡人一睹神仙真容。”
徐犹止带着疑惑的神色看向燕随之:“哦以前怎不听闻你又这种嗜好”
燕随之实在是有气无力了:“我也是刚听闻我有这种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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