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百家饭?”
司展不明白这词里的意思。
“就是这家给他一口饭,那家给他一口饭,我们这条街上的人,都给牧白吃过饭。”
老板见司展连‘百家饭’都不知道,想来生活是无虞的。
“他……”
司展心疼地说不出话来,那可是司家的嫡长子,本该千宠万爱的人,居然要别人给一口吃的才能活下来。
“其实大伙儿对牧白都很好,从来没有因为牧白是孤儿……哦不,不好意思。
我将牧白抱回来的时候,真的以为牧白是孤儿。
可能……可能他到现在为止,也一直以为自己是孤儿。”
司展恍然若失,喃喃自语:“他什么都没有说。”
最令人心寒的,就是什么都不说,因为对父母不抱有期待,因为自己同样可以把事情做好,所以司牧白不需要父母。
在洵阳镇上的人对司牧白都很友善,所以司牧白可以把他们当成亲人。
后来司牧白是怎么愿意回到司家的,他并不愿意提起,司展也就不再多问。
只要司牧白愿意回来,给他个机会,学习做个父亲。
司展不知道别的父亲是怎么做的,但是他至少想让司牧白能随心所欲地生活。
如果因为司家的身份,或是外人的目光,而让司牧白感觉到束缚,那不如他还继续留在洵阳镇,来得自在快活。
假如有一天,司牧白产生‘早知道就不回司家’的念头,司展是承受不起这个打击的。
从回忆里回神,司展冲司湛轻轻笑了下:“牧白长大了,他知道自己喜欢什么,想要什么。”
一句模棱两可的话,已经代表了司展所有的包容和耐心。
司湛无声地看着他,许久才轻轻点头:“好的。”
…………时言叶被司牧白架回自己房间,迷迷糊糊地躺在床上。
口水沾湿唇角,咧开唇傻笑。
司牧白被这傻笑也带出几股无奈好笑,低下头在他耳侧低声道:“这么开心?”
瑞凤眼瞥了司牧白一眼,带着几分娇嗔:“是啊。”
突然伸长胳膊,圈着司牧白的脖子,将他的脑袋压向自己,上下巡视了遍,像野蛮的小猫在巡视自己的领土。
随后满意地附上自己的唇,带着薄荷的清冽香甜混合着青草香,慢慢交融在一块。
司牧白从仅有的理智中抽身:“宝宝,不行……孩子……”
话还没说完,就被时言叶再次封住。
司牧白还想跟他讲道理:“宝宝,现在真不行,还没到三个月……”
时言叶正亲得投入,这人还三番两次推阻,蛮横地翻身将他压倒,坐在他的腰上,眼神狠厉:“让你做就做,哪那么多废话!”
“时言叶,你这都是从哪学来的?”
司牧白有些崩溃,他俩时言叶一动,司牧白自然地有些迷糊地醒过来,蹭了蹭时言叶细嫩的脖颈,带着胡茬的下巴有些粗糙。
将司牧白的脑袋往后一推:“痒。”
被时言叶暴躁地一推,司牧白彻底醒了,睁开眼迷瞪地看着他,沙哑的嗓音响起:“醒了?宝宝。”
被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小狼狗喊宝宝,时言叶忍不住害臊:“喊什么,叫哥哥。”
娇软清亮的少年音,故作强势地让人喊他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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