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言躺下,紧抓住她的手却始终没放开,等疼痛好些了,他才开口道,“如果真是埃及做得,他们必然会派杀手灭口。”
她坐上榻沿,跟着说道,“如果不是他们做的,埃及法老一定会派和使来。”
这用意她清楚,只不过为什么他似乎笃定不是埃及人做得呢,“你确定不是他们做得吗?”
他点头。
“为何?”
当时她问得时候,卡布斯气愤异常,指天骂地的咒骂着埃及,详细情况她也不是很了解,现下听他说,反而疑惑了。
“当时月亮很亮,即便是晚上可见度也很高,刺客的穿着一看就是埃及人。”
他眼中的沉稳与睿智互相辉映着,将他帝王的风采展露无遗。
她颔首,有些明白了,“如果埃及真有心想刺杀你,绝对不会穿得那么显眼,万一失败,那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他凝目看着她,“你说的一点也没错。”
当时他就发现了可疑的地方,只不过她的昏迷令他无暇细想,直到最近,他才可以静下心来思考这件事。
“那会是谁?”
她紧张地问,反手握住他的大手,有些颤抖,她好害怕他又会受伤。
他感觉到了她的担心,顿时喜上眉梢,但没有太过表露,仰首看向天花板,“谁知道,除了埃及,赫梯的敌人还有很多。”
树大招风,国家富强会招来更多野心家的觊觎。
“所以……”
他朝她看去,眸中有缱绻绵长的爱恋,以及灼热的需要,“我需要一个能和我并肩治理国家的皇妃,这是整个赫梯的需要,更是我的需要。”
他将她的小手放在自己心上,让她感受他的心跳与执着。
她何尝不想对他吐露心声,但贝罗斯的警告,她还没忘记,现在只能忍。
她的默然,在萨鲁看来以为她又是在逃避,他叹了口气,没有说话,只是将她拥入怀里,他看得出,她的心开始靠向他了,他要耐心的等待,等到了时机,他才可以找准机会,让她没有机会逃避。
现在,他必须忍!
轩然大波过了几日,萨鲁的伤势已无大碍,可以下床行走了,午睡后,也能处理一些朝政,这让阿尔缇妮斯松了一口气,心情也跟着好了起来,趁着他忙于政务,她偷了个空,来到皇宫的花园散散步,呼吸一下新鲜空气,连日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让她像根过度紧绷的弦,再这样下去迟早会断掉,她需要好好轻松一下。
踱步在花园里,她尽量什么都不想,走走停停,欣赏着那些不知名的花卉,鸟语花香,整个人都觉得心旷神怡。
她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踱步到石椅边坐下,本来打算小憩一会儿,怎料肚子里小家伙闹腾得厉害,把她的瞌睡虫全都吓走了,她安静地感受着肚子里的动静,那是新生命赐予的一种喜悦,让她藏在心头的阴霾如同雨过天晴,渐渐消散在空气里。
突兀地,一声嘈杂地脚步声,引起了她的注意,她朝着声源看去,只见几个侍女正推着小板车走来,上面摆放了些许食物,还有衣物,以及一些饰品,全是女性的用品。
她不禁有些奇怪,她们是要搬家吗?她正疑惑着,其中一个侍女眼尖得看到了她,脸色顿时刷的一白,她扯了扯身边侍女的衣服,后者抬头看向她这边,竟也脸色大变,像是见到了鬼似的。
她颦蹙眉心,思忖着,难道她们是在偷东西,眼见她们打算转身绕道走,她起身开口道,“你们在干什么?”
“女王陛下。”
侍女们吓了一跳,忙不迭的下跪行礼。
她走了过去,查视着车上的物品,发现都是些高级货,不像是侍女们用的,“你们要把这些东西送到哪去?”
她们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低下头,慌乱的摇着头。
“是不知道?还是不能说?”
她狐疑更甚,两人脸孔很生,不似在皇帝寝殿服侍的侍女,战战兢兢的模样让她更确定了她们是在做贼心虚。
“你们很缺钱吗?”
她柔声问道,她知道侍女的日子并不好过,等级待遇也有差别,她不会为难她们的。
她们还是摇头。
以为她们是害怕所致,她安抚道,“别担心,我不会治你们罪的。”
她们还是默不作声,摇头的动作却更为厉害,其中一个竟还哭了起来。
“我不是要治你们的罪,我是看你们有什么需要。”
“女王陛下,请让我走吧。”
像是要急于离开似的,她们突然重重地俯身磕头。
阿尔缇妮斯眼见她们疯狂的行为,急忙伸手制止,“起来,你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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