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有点儿疼,嗓子也紧得发干。
我掀开被子下床时,控制不住的一个趔趄。
摇了摇脑袋,让自己从这种混沌中清醒过来。
我抓起来床头的水杯,一阵猛灌——水流的滋润沿着嗓子直下,贴切的湿润。
踢拉着拖鞋下楼,发现我大哥果然在客厅里忙自己的事情。
凑过去他身边,我探过头去看我大哥的电脑屏幕。
林业大方地让给我看——上面是一片英文的专题论文,他无比自然地把手搁置在我额头上,皱了皱眉,“林洛见,你发烧了。”
啊?我用手背试了试自己额头的温度,不在乎地说,“没事儿,低烧。
低烧能让人聪明。”
我大哥瞪了我一眼,“在凉水里都能睡着,你不发烧谁发烧?”
我讪笑了一下,伸手去搂我大哥的腰。
要是搁在平时,我早就找话题岔开我大哥对我的指责,或者死皮赖脸地蹭上去撒娇了。
可是,今儿我整个人都蔫了。
我大哥敏锐地发现了我的不对,他合上电脑待机,转过脸仔细观察着我的表情,“这次出差很累?的确……高原上,人体的活动机能下降得很厉害。”
我含糊地“嗯”
了一声,委实害怕我大哥提到什么感情或者苏南的话题。
还好,他只是问了我这一句后,就拉过我抱进怀里,唇贴上我的额头,再次试探着我的体温。
“……没事儿,”
他站起身,从一侧储物柜上拿下了小医药箱,“吃点儿药,多喝水。”
我接过我大哥递过来的药,转身去倒水。
“以后再困也要洗完澡了才能去睡……吃完药再回我床上躺会儿吧,我今天要译出来一篇论文,你先去睡。”
我大哥又打开了电脑,对着电脑屏幕说。
我握住水杯迟疑了半晌,才理解到我大哥的意思是——他今天要和我一起睡。
退热药里都有一定的致瞌成分,我躺回我大哥的床上后不多会儿后,就继续睡去了。
再次醒来时,是我大哥睡觉的时候。
往旁边让了让,感受着熟悉的体温拥了上来,还带了一点儿医院的消毒水味儿。
因为知道每次到了这种行政交接的时候,也是医院里最忙的时候。
我没敢说话,好让我大哥好好休息。
黑暗中的呼吸,有一种绵长着深远的错觉。
我大哥翻了个身,手指抓住我的左手,低声问,“睡不着?”
我点了点头,然后“嗯”
了一声。
他抓紧了我的手指,轻声说,“那来聊天吧。”
手指和手指紧密地贴合在一起,指根填补着对方的空白,十指交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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