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在旁边哇了一声,招呼石头:“石头哥哥快过来,这些点心糖果可好吃了,比咱们县里买的还好吃!
噢,对了,我们还给你留了一块稀罕的奶油蛋糕,你快吃,再放就要坏了。”
石头穿着崭新的衣裳鞋袜,手里接过佑佑递过来的色泽诱人的奶油蛋糕,轻轻咬了一口,那冰凉凉,入口即化的奶油在口腔炸裂。
在佑佑不停的问好不好吃的话语中的,石头含着眼泪,脸上露出一抹幸福的笑容道:“真好吃,这是我这辈子吃过得最好吃的奶油蛋糕了。”
孩子们高兴,曲还梅心里也满足,她跟肖承国商量着:“除了我们要用的东西,其余的我都放在这里,要给亲朋走人情的礼儿你看着拿,不必过问我。”
肖承国知道她指的是大院那边,心中生出些许感动,伸手揽住她道:“梅梅,我何其幸运,能娶到你。”
他的父母那样对她,她却记得让自己给父母拿一份东西。
虽说此举是为了避免被人诟病,说他们不孝,可经历过那么多的事情,她还能这么大肚,不再跟自己父母计较,她真的是一个好妻子啊。
“孩子们都在看着呢。”
曲红梅红了脸儿,拍开他的咸猪手,“那些饭盒咱们就留着,以后到了县城,好打饭。”
不得不说肖承国真的挺厉害的,一个人跋山涉水,把堪称小山的包裹从北京扛了回来不说,当初在全聚德吃烤鸭,曲父让服务员打包的二十来个铁饭盒,曲父他们用不着那么多,让他拿走十五个,他全都拿了回来。
肖承国点头:“饭盒的话,石头和石大爷一人一个,咱们家留五个。
剩下的,我给同事,这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送了不会被人查出,但有情分在里面,以后办事情也方面的多。”
曲红梅没意见:“你是一家之主,你说了算。
我先去睡儿,折腾了大半宿,我好困。”
孩子们正在兴奋的分糖果,表示不想睡,曲红梅说:“这么多东西,你们看着点儿分,每样吃食都要留点出来,明儿给几个堂哥堂姐送去。”
“啊?还要给他们啊?”
小英高兴的小脸儿登时垮了下来:“狗蛋、臭蛋他们一直欺负我和弟弟,他们凭什么吃我们的东西。”
曲红梅道:“你不喜欢他们,可以少给点,但不能不给。
我们虽然分了家,但打断骨头连着筋,我们买了这么多东西回来,你和佑佑天天都有糖吃,他们却没有,他们指不定怎么在背后说你们呢。
所以为了堵他们的嘴,哪怕只给一颗糖果,那也是给了。
给了之后他们要敢胡乱说咱们家坏话,你们就理直气壮地骂回去,咱们在理儿,不用怕他们!”
佑佑黑漆漆的眼珠子滴溜溜的转了转,而后拿出一颗黑不溜秋,散发出浓烈酸臭味儿的,用山楂和豆汁儿原材料的糖果出来,说:“那就给他们一人吃一颗这样的糖!”
肖承国在旁边看曲红梅跟小孩子似的唆使孩子们如何欺负人,只觉得好笑,转身去灶房烧水去了。
天儿这么冷,曲红梅一到冬天手脚就冰冷,不烫个热水脚睡觉可不行。
曲红梅则回到自己屋子里,算了算自己去北京花了多少钱,以及自己现在手头有多少钱。
这一算,心疼的不得了!
这一趟去北京,居然花了五百多!
好在肖承军给了他们一千块钱,她的母亲给了两千多块,花了五百还剩两千五百多,她存了两千块在银行里,身上还有五百多块钱,不知道在县城里买套宽阔的民房够不够。
时光流逝,一眨眼就到了年末。
天气越发的寒冷了,窗户被大风吹得嘎吱叫唤,屋里烧了炕,还是能感觉到外面的寒意。
天刚亮,石头就抹黑起来了,大队上每户人家一人只有二两煤油定额,要烧个一整年,社员们只要不是特别黑,都不会点煤油灯,石头也不例外。
他轻手轻脚的穿好衣服出了屋子,曲家的人都在沉睡,他必须动作轻柔才不能吵醒他们。
自从他认曲红梅夫妻俩做干爹娘后,每天天不亮就早早的起来,给一家人烧火做饭,曲红梅说都说不听,只能由着他去了。
石头打开堂屋大门,外面的天儿还是黑的,冷风不停的呼啸往屋里吹,他关上堂屋大门,打着哆嗦进了灶房,把火点着,烧起了热水,总算感觉暖和多了。
他一边做着早饭,一边抽着空拿竹篾,把昨天没有编完的鸡笼编织着。
上个月天气太冷,冻死了两只小鸡仔,曲红梅心疼,觉得老母鸡带小鸡住外面的鸡舍实在太冷了,就在灶房里用干草弄了个鸡窝,把它们挪去了灶房住。
灶房里一天三顿做饭都有火儿,住在里面还算暖和,总算没再出现冻死鸡仔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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