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说如果。”
言姝也意识到这个问题让云弈帮忙解答是挺奇怪的。
云弈不由笑出声,低沉与悦耳,他盯着言姝眨眨眼,“好吧,长老说了是如果那就是如果。
这感情才是世间最玄妙的东西,如长老所说那般,我想那男子一定很痛苦吧。
若真是爱了,就算对方骗了她,还是会爱的。
若是能轻易放下也就不能称之为爱了。”
“不恨吗?”
听他说得头头是道。
恨?怎么可能不恨,心爱的女子满心装的是算计。
“怎会无恨,可这恨之根源还是爱啊。”
“噢。”
言姝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照云弈这麽说,兄长当年应该是很纠结的,自己也是,什么都不懂也不会安慰他,那段时日整日借酒消愁,颓废至极,若不是还有魔族的存在,她也无甚把握兄长是否会振作起来。
总归是她现在迄今为止能想到的唯一的线索,先去找找吧。
若是又断了,她只得再想办法。
“长老怎么突然提及关乎于‘情’的事?”
云弈可不觉得那所谓的如果真的是如果。
“没有,只是偶然想到。”
她说完,淡淡一笑,“也不知值不值得。”
“嗯?”
云弈见她神色有些低沉,想必是想到什么不好的事。
言姝眺望湛蓝的海,她说不清是否值得。
就为了一个女子,兄长也算是间接害了随柔。
最后兰茵也说不清是不是真心,即便如此,按着她的猜测,兄长大抵还是会将重要的东西留下来保护她。
明明女子错了呀。
令她当初映像最深刻的是,兄长险些为了兰茵放弃魔族。
若不是后来兰茵目的暴露,说不定现在也没有什么魔族了。
首先,就算对方是真心。
就为了这份真心,放弃所有,哪怕是他牺牲一切换来的珍贵。
于言姝而言,不值得。
“为了一个女子不顾一切放弃所有不值得吧。”
她低声道。
此刻,云弈原本带着玩笑的神色渐渐恢复正经,“你太小看男子的感情了。”
言姝抬眸不解,“小看?”
她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小看了,亦或是她没有经历兄长经历的,所以无法平心而定。
“这世间有那麽多为对方付出性命的,长老觉得值吗?”
云弈反过来问她。
言姝显然被他问住,只是他的目光太直接,迫得她不得不转眼,无意间瞧得手腕上的琅月石,便感觉到脸上发烫。
“我……你觉得呢?”
她突然回答不出来了。
云弈克制住自己的眼神,转眸去看海面,“长老以后会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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