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月本是背对门口而立,听到脚步声转过头来,恰恰与秦禾的视线相对。
这是上次别离之后,两个人东方破晓之际,一辆马车悄无声息地驶出了皇宫,朝着南方而去。
马车上,一位昏睡着的男子,旁边坐着的女子正拿了帕子替他擦脸。
不知行了多少日,马车来到了一座宅院前停下。
“有劳了。”
女子在车夫的帮助下把男子扶进院中。
那车夫道了声“不必客气”
,马鞭一扬,车轱辘便随同尘灰一起渐行渐远。
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疏月,她使了法子让秦禾假死出局,再用一场火将自己的宫殿付之一炬。
在世人眼中,女帝已然葬身在那场火海之中。
有人称,这是她迫害忠臣良将的报应。
众说纷纭,已成定局。
她自觅了一处江南小院住下,安心等待秦禾醒来。
一路颠簸,秦禾倒是睡得很香。
疏月把秦禾安顿好,在附近走了走,看见一家药铺便进去抓了秦禾需要服的药,这才回了府。
她思考着要去采买一些奴仆才行,在宫中四体不勤惯了,杂事在冷宫的时候还做了一些,但下厨一事的确没那么擅长。
思来想去,恐怕连温饱都成问题。
走到府门口,又退了出去,寻了个小饭馆买了些吃食。
饭馆的老板娘是位姑娘,见疏月是个生面孔,攀谈道:“姑娘是外乡人?就不知吃不吃得惯咱们这儿的吃食。
若是口味上有什么偏好,提前同我说说。”
疏月点点头,道:“口味倒没什么,就是清淡些就好。
对了,我想请问一下附近可有采买奴仆的地方?”
她做了寻常打扮,褪去那女帝的威严,便如同一个寻常女儿家一样。
说话轻轻柔柔的,又生了一副清丽的模样,叫人好感倍增。
那老板娘道:“有啊,恰巧我认识个婆子,专门作这个的。
姑娘要是相信我,我明日叫她带人来你府上供你挑选可好?就是不知姑娘姓甚名谁,住在何处?姑娘是一个人?”
疏月有些顾虑,毕竟是初识,她保留地说道:“我和夫君一同来的此处,打算在这边定居。
老板娘若是有路子,正好可以介绍给我。”
老板娘惊讶道:“你已经成亲了?”
说完又道:“对不住,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又作少女打扮,以为你还是未出阁的女子。”
疏月没有注意倒头发的细节,她道:“不过是为了方便,倒把这事给忘了。”
她把吃食打包回府,走到秦禾的房间,见他依然睡着,便先过去将他扶起来半坐在床上,端了粥来喂他喝。
先用勺子慢慢撬开他的唇,再一小勺一小勺地让汁水渗进去。
这件事在路途中她已经做过许多次,现在已经很是顺手了。
秦禾身子歪了歪,似要倒下,疏月赶忙用肩膀抵住他,把粥暂时先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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