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素来听闻吕亭长乃是县中豪杰,今日一见,果然不假。
恨不与君早早相见!”
成宜县寺的大堂上,县令赵时眯着眼,打量着堂下那个昂藏汉子。
沈仲站在一旁,拼命眨眼,暗中给吕布打眼色。
堂中的吕布咳嗽一声,猜到沈仲的意思,他笑道:“县君谬赞了。
布不过是一区区武夫,当不得豪杰一说。”
吕布伸手入怀,想要取出蔡邕的书信,却不想赵时猛然起身,怒喝一声。
“嘿,君倒是谦虚的很!
依我看来,我这县令,你也做得!”
“擅自带兵出县,你可还将我这个县君放在眼里!
你可知有此罪状,我便是取你性命,也无人敢来过问!”
他越想越怒,在堂上来回踱步,“之前王喜之事是如此,如今又是如此!
自行自做!
目无王法!
可曾将我这个县君放在眼里!”
“独你是壮士、英雄、豪杰!”
沈仲见他大怒至此,便要上前相劝。
可惜今日孙康不在,不然还能帮他劝说一二。
原来昨日孙康被遣去外县办事,至今未回,并不在县中。
即便吕布想要氪金,却也是无从入手了。
沈仲轻声道:“县君,奉先带兵出县,也是为相助邻县,当算是情有可原。”
赵时冷冷望了他一眼,“情有可原?法无可恕!
你且莫要为他求情,当初是你举荐他为武阳亭长,举荐不明,让他闯出大祸来,你也逃脱不得!”
沈仲一时无言。
“县君莫非忘了,驰援西安阳县一事,是县君令我去的。
此间布所行种种,皆是县君统筹。”
吕布忽然开口,却是语出惊人。
“我令你去的?”
赵时皱了皱眉头,心中却是自有一番思量。
他是聪明人,自然明白吕布的意思。
这次吕布驰援西安阳县,可说是立下了大功。
他如今之所以看似大怒,实则是为了敲打他一番。
正如他所说的,之前有王喜之事,这次又有这件事,此人实在是太过妄为!
若是再不管束,日后不知再做出什么事来。
若是这次的事情轻轻掀过,日后这吕布如何还会将他放在眼里?
可如今吕布这句话一出口,他却是不好再责难了。
毕竟,听他的口风,这是打算将功劳分给他一些。
甚至还是大头。
如此忠心耿耿的属下,他如何还忍心敲打?
他原以为此人是个莽夫,如今看来却是颇通人情世故。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他变了脸色,转颜笑道:“好像确有此事,多半是这些日子政事繁忙,以致我有所疏漏。
既是我令你去的,那这责任我自会担下,奉先无需担忧。
便是郡中降罪,我也自会担待。
大不了,我这县令不做也就是了!”
吕布躬身一礼,应道:“谢县君。”
其实众人都心知肚明,此事即便上报到郡里,也绝无责罚。
若是知情不救,反倒是难免责罚。
“说来奉先这次功劳不小,我当为你向郡中请之。”
赵时重新落座,笑望向吕布。
原本有十分的功劳,经过吕布这一让,上报的时候他便要多添上一两分功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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