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括她。
雪越下越大,于凉凉觉得浑身都像是冻僵,没有知觉。
……不知道他现在有没有回来?远远传来狼嚎。
。
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要努力了吗?是的,我要努力了。
保护吗?于凉凉从漫长的梦境中醒过来。
睁开眼睛,触及的是透出阳光的淡绿色窗帘,光影漾在墙面上,房间温暖而亮堂……梦境结束在冰天雪地,以至于她的身体也要许久才能恢复知觉。
隔了好几分钟,于凉凉才掀开被褥坐起身,每晚这些梦境就像湿濡绵长的海藻一般将她紧紧缠绕,不停地往下坠。
她伸手摸了下眼角:……还好,这次没有流泪。
起身,前往盥洗室。
从记事起,她便断断续续地想起了过去的事,原以为只是自己的幻想,直至某天把它们全部串了起来。
忽而,心像是身临其境般,瞬间被抽干。
此后,她便不去回想,就像看虐文的人,往往不会重复看第二次。
只是,今天……好久没做这么长的梦了,长得像再次经历了一遍。
大概是因为遇见了太多过去的人。
于凉凉洗脸。
有时候,她会分不清现实和过去。
梦境太过真实,那种在冰天雪地被冻僵的寒冷感觉总是要好久才会消散过去,以至于她时常想,究竟是谁梦到谁呢?是现世的自己梦到过去,亦或者是此刻才是过去的她的梦。
是她在漫天雪地中濒死前一场最为绮丽的梦境,有疼她的父母,有学校,有自由的世界,还有追逐她的黎疏……洗漱完毕,前往客厅,听见父母在饭桌前谈话。
“……学校现在也没给我们正面答复。”
于妈妈说。
“学校不想闹大。
其实换班也没什么用,事情都传开了,还不如现在这个班,大家都认识,也好有照应。
报警太麻烦,调查取证开庭流程下来至少大半年,花钱花力不说,最后未满十六岁,才判个几个月,最后出来还得对咱们有仇恨。
而且我更担心本来好好的,没什么事,开庭作证被他们找去反反复复问话做检查,课都上不了,孩子能不能禁受得住……”
于爸爸接着说。
于妈妈叹了口气:“我听说这个星期张汝龙都没去上课,不知道会不会退学……”
“我希望他能退学。”
于爸爸说,“只要不再招惹我们女儿就好。
与其争这口气,还是女儿的安全最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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