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姜对着镜子微微侧转容颜,不置可否。
半晌,忽然拆了发髻,散了假发。
“夫人作什么?”
南屏见她如此,也有些恼怒,微微加重了语气,“不为自己考虑,也要想想那三个可怜的小奴。
你真的如此忍心?”
秋姜笑了笑,对着镜子重新大礼鬓发:“你别误会了。
既然决定去做了,哪有临时反悔的?”
南屏没说话,这下是真的困惑。
秋姜道:“宇文氏长相如何?”
这话问得没头没尾——南屏皱着眉,压下心里的不耐:“虽不及你出众,倒也秀丽无双。”
“这便是了。
我也见过宇文回娘,她的长相也算不俗,但尔朱劲却对她不假辞色。
往日一直如此,今日盛装,难道他就另眼相待了?还是你家夫人往日总是蓬头垢面的,稍稍打扮一下便能得他个新鲜?”
南屏震住,陷入了沉思。
秋姜再不理会她,径直梳妆,不刻便好了。
她只换了身素淡的茶白色大袖衫和蓝白间色曳地条纹裙,发式也极简,只梳了个命妇间和普遍的十字髻。
南屏搀着她出去,到了湖西小畔,沿着河岸绕了半圈。
都说秋高气爽,这湖畔的风刮在身上却有些微微发凉。
南屏道:“夫人还是回去吧,受凉了就不好了。”
“你倒忠心。”
秋姜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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