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叔公没听过这号人物,但他身后那三个年轻人却是听过的。
听完子孙辈的讲解,太叔公不屑地撇了一下胡子,殷殷劝道:&ldo;阿铮,男儿娶妻当娶贤,怎可贪图美色,像什么话?&rdo; 但苗铮就是咬死这一点不松口,非要娶个绝色媳妇不可。
太叔公几人怀疑他是推脱,却没辙。
这样倾国倾城的美人,除非沦落风尘的,否则早嫁入权贵家了,哪轮得到苗铮这样一个商人之子。
他们总不能拉个ji子来充数吧? 最后,实在劝不动苗铮,几人只能无奈地走了。
他们一走,苗夫人就伸手隔空点了一下儿子的鼻子:&ldo;好小子,今天怎么想出这么一个主意?&rdo; 苗铮瞥了傅芷璇一眼,又飞快地挪开目光,不好意思地说:&ldo;都是傅……夫人教我的。
&rdo; 苗夫人大笑:&ldo;我就说嘛,你这老实的孩子怎么会想出这种主意。
&rdo; 她瞥向傅芷璇,笑道:&ldo;你也别叫傅夫人了,就叫阿璇吧,阿璇以后来帮娘做事。
&rdo; &ldo;嗯。
&rdo;苗铮应了一声,就借口有事走了。
苗夫人无奈地摇头:&ldo;阿璇你莫见怪,阿铮一看到姑娘就害羞。
&rdo; 傅芷璇不置可否地笑了笑,略过这个话题:&ldo;夫人,时候不早了,我也该去斗金堂了。
&rdo; 苗夫人一拍脑门,歉意地看着她:&ldo;哎,瞧我这记xg,阿璇,今天对不住,让你受委屈了。
&rdo; 说罢拿起信折好,递给了傅芷璇。
傅芷璇临出门时,回头不解地看向苗夫人:&ldo;听闻夫人曾yu脱离宗族,最后为何犹豫了?&rdo; 苗夫人抬头望天,无奈地叹了口气:&ldo;阿铮不想继承家业,好读书,我不能毁了他的前程。
&rdo; 傅芷璇豁然明了,现在对读书人的考核,学识是一方面,品行也很关键。
哪怕是宗族多有不端,但毕竟没把抢家产摆到明面上,若是苗夫人主动脱离宗族,说出去,反倒成了他们的不是,很可能会影响苗铮的前程。
念着她的拳拳爱子之心,傅芷璇因为遭受无妄之灾的那点不快也散去了。
她宽慰苗夫人道:&ldo;夫人莫担心,等令公子高中后,这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rdo; 苗夫人拉住她的手,欣慰的笑了:&ldo;还是阿璇你懂我的心。
你此去斗金堂,我只给你一个月的时间。
我苗家不是以技艺传家,你只需重点关注田掌柜为人处世原则和应对危机的能力就行了。
&rdo; 傅芷璇惊愕地看着她:&ldo;夫人,别的学徒出事少则三年,多则五年十年不等,这不符合规矩。
&rdo; 苗夫人轻轻拍了拍她的手:&ldo;在苗家我的话就是规矩。
阿璇,你也没那么多时间làng费,听我的,咱们苗家是以船发家,道听途说纸上得来终觉浅,一个月后,有一批货要南下,这批货很重要,我要亲自过去,你也与我一道去。
&rdo; 靖元三年的chun天,燕京城震dàng不断。
上元佳节刚过,朝廷里就发生了一件石破惊天的大事,摄政王陆栖行被皇上申饬,令其闭门思过三月,夺去摄政王一职,并改由萧太后摄政,国舅爷萧亦然辅政。
征远大将军曹广极力反对,但他常年在外征战,才回京不过短短数月,朝中人脉远不及萧家,他的声音在朝堂上连颗水花都没掀起就被朝臣的贺喜声给淹没了。
萧家的权势一时之间达到顶峰,门前车马不断,人人争相追捧。
相比之下,失势的前摄政王府变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存在,更甚者还出现不下落井下石者,天天上折子参奏这位前摄政王嚣张跋扈,目中无人,服饰车行居住超过仪制等。
这事传得沸沸扬扬,连待在渡口的傅芷璇都听说了。
因为事涉皇族,大家就是谈论也遮遮掩掩的。
不过渡口人流如织,又多是走南闯北的商人,时局的变化对他们极为重要,否则拜错了码头,岂不白忙活一场。
因而渡口的议论反倒比燕京城里更热烈,更直接。
傅芷璇每日跟在田掌柜身边端茶送水,待人接物,听到的传言更是五花八门。
其中多是关于萧家的。
提起萧家,不少人的反应都是,萧家祖坟上冒青烟了,生出个倾国倾城的闺女,先皇时独宠后宫,还生下了先皇唯一的子嗣,现如今又巾帼不让须眉,独掌朝堂大权,提携兄弟族人,真是令人艳羡不已。
对比萧家的风光,前摄政王陆栖行的日子就不大好过了。
据说自被贬斥之后,以往天天巴结他的同僚现如今都避之唯恐不及,他也识趣,整日闭门不出,连偏向于他那方的大臣和曾经的好友曹广都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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