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熟悉清越的女声,陆栖行一愣,继而恍然大悟,原来还是她。
被同一个女人发花痴,虽然令他厌恶不止,不过看在这女人心地还不错的份上,他也不吝于给她个机会,看看她想说什么。
&ldo;问吧。
&rdo;他把粥递给了爬起来,还在不停抹泪的小女孩手上,冷淡地说。
&ldo;我……&rdo;傅芷璇张了张嘴,在心里滚了无数遍的话,到了嘴边却问不出来。
见她一副yu言又止,纠结惆怅,半天都吐不出一句话的模样,陆栖行以为她是故意找自己搭讪,事到临头又无话可说,再看她梳的妇人头,心中厌恶更甚。
傅芷璇眼睁睁的看着他转身离去,这一次,她没在去追。
追上了又能问什么,难道她要问,你前世替我主持了公道吗? 陆栖行的出现,提醒了她那段不堪回首的烈火焚身之痛,也勾起了她心底潜藏已久的不甘和仇恨。
是的,仇恨,刻骨铭心的仇恨。
季文明见异思迁,做了那陈世美,她都能平静以对,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他要她下堂给他的娇妻挪位,她虽不甘,但也莫可奈何,可为何在她被声名láng藉地赶出季家后,还对她赶尽杀绝!
她恨,她怒,她怨,哪怕重生了,这种恨意仍刻进了她的骨子里,稍微一个火苗就能把它勾出来。
小岚看着傅芷璇发红的眼眶,心里咯噔了一下,忍不住小声问道:&ldo;很痛吧,少夫人,快过来用冷水冲冲!
&rdo; 小岚关切地声音拉回了傅芷璇游离的思绪,她低下头看着红肿的手背,有些gān涸的嘴唇一弯,绽放出一朵漂亮的笑容。
&ldo;少夫人,你没事吧!
&rdo;小岚傻眼了,烫伤多疼啊,少夫人怎么还笑得出来,别不是被烫傻了吧。
呸呸呸,乌鸦嘴,烫的是手又不是脑袋,怎么会傻。
傅芷璇轻轻翻动手背,若无其事地走到水盆边,轻轻把手探了进去,顺便安慰这个都快哭出来的小丫头:&ldo;没事的,不疼。
&rdo; &ldo;都肿了,怎么会不痛呢!
&rdo;小岚抹了抹泪,少夫人一定是安慰她的,她的手背都红成那样了,怎么可能不疼。
&ldo;真的,不骗你。
&rdo;傅芷璇翻动了一下手掌。
这点疼相比被大火活活烧死的痛楚,算得了什么。
小岚见她笑盈盈的,神色宁静,终于相信了她的话。
不过小管家婆附身的小岚仍絮絮叨叨不停:&ldo;不疼也要注意,少夫人的手多好看,千万别留疤了。
这几天你有什么事都叫奴婢做,千万不能自己动手,对了,刚才不是来了个大夫吗,奴婢去请他过来给你看看。
&rdo; 说完拔腿就跑,结果才过了那么几息工夫,她又撩着裙摆,心急火燎地跑了回来,然后双手捧着一个黑漆漆半个巴掌大的小匣子,激动地递到傅芷璇跟前:&ldo;少夫人,这是治疗烫伤的药膏,你的手伸出来涂一点,很有用的。
&rdo; 隔着两尺远,傅芷璇也能闻到这盒药膏中传来的清香味。
这味道带着糙药的清香,很淡很好闻,再看盒子上纹理清晰,雕刻jg美的花纹,这绝非普通大夫拿得出手的。
&ldo;你从哪儿来的?&rdo; 瞧见傅芷璇严肃的脸,小岚缩了缩肩,小声说:&ldo;就刚才,奴婢跑过去的时候,一个差大哥跑来递给奴婢的,说是对烫伤有奇效。
&rdo; 傅芷璇接过药膏,抚着小盒子上光滑的纹路,抬头望向陆栖行远去的车队,是他吧,在这地方,除了他,谁还能拿出这种贵重的药膏呢。
这位皇亲贵胄虽然高傲了点,但似乎人还不错。
&ldo;少夫人,我给你上药吧。
&rdo;小岚拿出gān净的手帕擦gān了手,着急的说。
傅芷璇收回目光,右手从水盆里钻了出来,递到小岚面前:&ldo;这药省着点用。
&rdo; &ldo;殿下,药已经送给她的丫头了。
&rdo;章卫站在车外,低声道。
车内,暗金花纹的帘子微动:&ldo;这种事不用回来汇报。
&rdo; 他不过看她一个女人家,又是做好事伤了手,万一留了疤被夫家嫌弃,所以才伸出援手罢了。
反正浴雪生肌膏这种女人用的东西,他也用不上。
章卫恭敬地应了一声,又道:&ldo;殿下,薛大人来了。
&rdo; 薛一凯是工部侍郎,也是这次建造难民营的直接负责官员。
陆栖行没打招呼就突然带人来视察难民营,他听到消息,头都快炸了,生恐底下的人不知轻重,触怒这位y晴不定又说一不二的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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