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什么都知道,所以她既舍不得他的这份心意,又舍不得这么多的钱。
“我无父无母,能给你的,只有这些钱还有这颗心,你连我的心都要了,也就顺便帮我分担一下前。”
裴宴握着她的手,“一个人花钱,太寂寞了。”
“花书记,”
花锦从回忆中收回神,看着他道,“这次我来花家沟的主要目的,并不是为了合作,而是回乡祭祖。”
“回乡祭祖?”
花书记怔怔地看着花锦,几乎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您祖上……是我们这的?”
“七八年前,谢谢你偷偷放我离开。”
花锦笑了笑,这个笑轻松又释然,“我是花锦,我回来了。”
“你是金娃子?”
花书记惊诧道,“你是花老三的女儿,花金?”
“对,我就是花金金。”
透过花书记震惊地双眼,花锦似乎又回到了七八年前,她又饿又怕地蹲在玉米地里,透过玉米杆的空隙,对上了花书记的视线。
花书记与同行的同村叔叔已经看到了她,她想过各种可能,没有想到的却是他们两位叔叔偷偷放过了她,还给她留下了几百块钱。
那几百块钱成了花锦的救命钱,她到了大城市后,才发现什么都要花钱,全靠着花书记与另一位叔叔“掉”
在地上的钱,才撑过最开始那几天最难熬的日子。
“当年,谢谢你。”
花锦站起身,朝花书记鞠了一躬。
“哎,别别别。”
花书记被这个变故弄得有些反应不及,他伸手去扶花锦,又想起男女有别,只好让村里的妇女主任把花锦扶着坐下,他看了看花锦,又看了看跟她在一起的裴宴等人,好半晌才感慨道,“没想到你变化这么大,我都认不出来了。
这些年……过得还好吧?”
“好。”
花锦点头,把手伸到裴宴面前,把他的手握住,“这是我的男朋友,我想带他去见见我外婆。”
花家沟是九村一组,花锦的外婆住在九村四组,两家离得不远。
农村里没有秘密,花锦的父母重男轻女,但是她的外婆却很喜欢她。
花锦小时候,她外婆担心她吃不好,常把她叫到自己家里去玩。
中考的时候,花锦考了全校墓对于很多普通村民而言,去法院打官司是件非常可怕的事情,花成忠夫妇在听到这句话以后,双腿都吓软了。
他们忽然想起了很多的旧事,顿时变得惶惶不安,不知该如何是好。
其他看热闹的村民,这才慢慢回过味来,花成忠两口子怎么对金娃子的,村里人都心里有数。
刚才花成忠闹着要花老三家里的宅基地跟田土,被金娃子听在耳里,看在心里,她能没什么想法?当年金娃子离开花家沟的时候才多少岁?一个十七岁的小姑娘,一无所有地在外面打拼,无亲无靠,连个诉苦的人都没有,现在终于出息了,发达了,她心里对花成忠两口子,肯定是有怨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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