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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愿为人所缚,我也明白,当初我想着解了蛊,”
一吻而终,浮舟顿了顿,决定拼着触裴绪霉头也要将此事解释清楚,“解了蛊我就不在世上了,也算你再不为人所缚,没想到你愿意为我……然而我却不愿你为我压抑的。
你服了解药,以后便再不必迁就我了。”
裴绪没料到他当真直白讲了出来,亦是脸上一热。
只是他担惊受怕这么久,听了浮舟这“迁就”
的论调,仍是觉得愤懑,沉声道:“我若无意,岂会迁就于你?”
这话说着冠冕堂皇,细思却是缠绵得很。
裴绪话甫一出口便羞恼起来,又是烦心浮舟的伤,又是庆幸这人平安归来,又是恼火自己完全被浮舟带动的情绪,诸番心情斗争下干脆逃也似的自顾自背着浮舟装睡了过去。
浮舟当然猜到裴绪没睡,静了半晌,试探性地探手揽上了裴绪的腰。
裴绪没好气地拍开,他又再黏上去,如此反复数次,倒像是终于发作了迟来的小孩子心性。
最后裴绪被他搅得气不起来了,主动转过身钻到了他怀里,紧紧揽着他的腰,在他耳边沉声道:“这样安心了吗?”
浮舟点头,笑得极开心。
“我不安心。”
裴绪低声抱怨:“你不知道我这十天有多难熬。”
这句话里的情感指向太过明显,惹得浮舟耳边泛起薄红,却仍是老老实实道歉:“对不起,阿绪。”
“不准再这样,”
裴绪的声音闷闷地压在他颈窝里,“不准离开我,永远不行。”
浮舟反手箍住裴绪的腰,认真地许下承诺:“好。”
得之吾幸,永不相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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