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先生,我也先回去了,再会。”
礼礼貌貌,疏疏离离。
原本眼尾的笑意敛了敛,谢宁臻说:“我开车来的,送你吧。”
“不用了,我……”
话被打断,“你去画室吗?我现在正好有空,顺道取下画。”
画室是要去的,可原本她打算先回趟家,但见谢宁臻如此说,她不好拒绝,毕竟客户是上帝,便打算先去画室让他取了画再回家也行,省得夜长梦多。
于是,谷雨时点了下头,“要去的。”
路上,谢宁臻先是委婉地表达了对她画作的欣赏之前,还满怀期待地问她,下一幅会是什么时候?谷雨时事业心不重,通常都是灵感来了,才会提笔,只好说,她也不知道。
谢宁臻笑了笑,将音乐打开,舒缓的音乐响起,缓解了两人之间生硬拉扯话题的尴尬。
“你知道我哥吗?”
谢宁臻突然问。
正玩弄着手指的谷雨时愣了下,“你说谢卓余?”
“对。”
“见过一次,人……还挺有趣的。”
谷雨时是怎么都想不通,为什么陆明深会和骚话连篇的谢卓余会是朋友,还是至交?性格明明天差地别,而且说实话,她还真怕谢卓余会带坏陆明深。
那次有关画展的慈善拍卖会上,谢卓余可是把在场的所有没男伴的美女都搭讪了个遍。
许彤暗暗地把着她的胳膊,压声慨叹:“骚,够骚!”
看她一眼后,谢宁臻目视前方,自顾自地说了起来,“想必你也知道,我家的成分还挺复杂的,但是,我希望生活能够简简单单,而非只有豪门的勾心斗角。”
顿了下,他转了话锋,“每次一看你的画,我的心就能静下来,也因此才得以安眠。”
原来是这样,她还以为是她的精巧构思打动他了呢,怪不得一开始就觉得他眼光与一般有异。
起初,她只归因于个人的审美差异,原来根源在这儿,与她所画的内容有关。
这两幅画,都是和自然相关,一条溪川,一片森林,笔触渲染出的氛围,宁静质朴,有返璞归真的韵致。
“都说画如其人……”
谢宁臻顿住不说了,将目光转向她,谷雨时一愣,他眼中的意味,不太懂。
她适时地转了话题,却仍略显局促,“你和凌柯怎么认识的?”
谢宁臻淡淡一笑,收回目光,“留学时认识的。”
接着,他便讲了很多留学时期凌柯的轶事,不太有趣,他却顾自讲得津津有味。
当然,他有意识地隐去了凌柯所交几任女友的故事。
末了,谢宁臻提到了许彤,他好奇地问:“你说,他们有可能峰回路转,柳暗花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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