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了能说的。”
“你知道凶手具体是谁,”
目击的女人肯定大有问题,但松下更想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看见案发现场门对面墙上的钉孔。”
什么脑子,看钉孔就模拟出了凶手作案手法。
既然早就知道却迟迟不作为,柳到底在等什么?松下强忍住质问的冲动。
“我明白你想问什么,简单来说你们抚恤金被某名高官贪墨了,他的政敌欲凭此借题发挥。”
钱,又是钱。
吞了钱不够还要人命。
“就算那谁要灭口,厚生劳动省下拨的这笔资金不止给我们一支队伍,为什么是我们?”
“为什么你其实清楚。”
“因为我们中立可信,不对……以色列那事!”
“嗯。”
松下莫名消停了下来,往口袋一摸没摸见烟盒,他连气都叹不出。
正因松下听话嘴严不冲动,柳才能跟他说这些。
“想把他们一个一个拉下马需要证据,凶手背后是诺大的利益链,证据万全都不一定拿得下来。”
“无所谓了。”
松下对把凶手绳之以法没半点指望。
“黑手党是相泽按着紧缩着发痛的胃,用钥匙开了门,清凌凌的月色把门庭照得通亮。
在楼下看黑着,以为都睡了,凌晨四点钟本就是万物沉寂之时,任人怎么失眠这时候都会迷迷糊糊入梦,但有人在这如水月光中坐在阳台的窄桌前,桌上放着本书,沉默的等他。
见相泽回来柳起身去厨房端出盘温热的饭和白开水,相泽坐在柳对面,感慨万千的注视着他。
柳从来看着他吃饭,在他醒前醒,在他把目光放在柳身上之前回望他,仿佛预料了他一举一动。
像观察,甚至侦查。
相泽喝了半杯水,感觉胃里好多了,捡起匙子吃了几口。
他手里的书是《罪与罚》,俄国文学相泽读的不多。
“好看吗?”
“让人不舒服的书。”
能用文字让柳感到不适,相泽低头轻笑:“这么说来肯定精彩了。”
浮云遮月,光线模糊,柳合上书:“主人公的细微心理被作者剖析的细致又透彻,简直可怕。”
“隐私的确不容侵犯。”
无论多亲密,都不能揭开对方最后一层。
空气静了几许,风悠悠推过,阳台周围茂盛的绿植漱漱抖擞叶子,流云掠过天际的缺月,月光再度渗入这一方天地。
柳见相泽吃了半天的饭好像没动过一样:“和我相反,你想事的时候吃不下东西。”
“确实,你知道你多可怕了吧。”
“你好像有些失眠,病情有复发危险吗?”
“我白天睡多了晚上才这么精神。
想怕你回来没人应门会寂寞在这等你,你说我有病。”
“我错了。”
相泽避过柳的双眼,“你想消遣可以看娱乐新闻。”
“谁怀孕,谁出轨,谁撕谁,看多了心性会出问题。”
“那看社会新闻。”
“政治,诈骗,凶杀,不平,伟光正。”
柳靠后倚在椅背上,“我怕我气死。”
“新闻而已。”
“谁让我愤世嫉俗,讨厌的太多,偶尔还自我厌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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