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云南回答的既简洁又肯定。
李儒点头附和道:“我当时也最关心白练珠,仔细看过,的确没有发现有人身上带着白练珠。”
“那么杨领队带着假珠子出去,就不是为了要给尧光白打掩护,因为缺少被掩护的目标。”
云西目光一凛,蓦地加重了语气,“也就是说,尧光白只是想利用杨领队的出现,扰乱我们的视线,令我们以为除了唐七星,还有别人可能是尧光白!”
李儒眼珠一错不错的盯着云西,矢口惊道:“你还是认定尧光白就是唐七星?”
“在这之前,我想先问一下杨大人,白练珠在什么样的情况下,不会受血腥气影响而发光?有没有可能是被什么猪肠衣、鱼鳔之类包裹住了,不透气所以不发光?”
杨拓立即否定,“猪肠衣、鱼鳔什么的根本不行,那些本就是污秽之物,就是洗得再干净,也会刺激到白练珠。
不过倒是有一种情况可以,把白练珠投进干净的水里,水会隔绝腥气,所以不会发光。”
听到这里,云西不禁兴奋的打了响指,她真的是非常感谢古代没有塑料橡胶这种真正隔绝空气的东西存在。
古代最能隔绝空气的就是动物肠衣内脏,偏偏这些都会影响白练珠,剩下的就只有干净的水。
那么尧光白藏珠子甚至防毒的手法,就都一下子攻克了!
“书吏发现了什么?”
此时,李儒也没心情在乎云西不合身份的粗鲁响指行为了,他与杨拓现在只关心她的发现。
杨拓又问:“事到如今,唐七星的嫌疑几乎都被洗清,也没有留下任何蛛丝马迹,书吏怎么还敢认定尧光白就是唐七星?”
云西回望云南一眼,云南眼中亦是一片清澈透亮。
她又转向杨拓李儒,白皙的脸上旋即绽出粲然笑容,“不仅是认定,唐七星与尧光白同为一人,就是事实,因为我有证据!”
杨拓眉头紧蹙,“什么证据?”
“白练珠!
就在密室里的白练珠!
她就是证据!”
云西目光熠熠,兴奋说道。
杨拓唰地一下站起身来,双手用力按住桌案,声音都激动的变了调,“你知道白练珠藏在哪了?”
云西抬手一指密室通道方向,做了个请的手势,沉着笑道:“请大人开启密室暗门,由云西为大人一一解惑!”
杨拓李儒几乎是迫不及待的,转身绕过层层书架,冲到了暗门机关前。
云西云南也加快了步伐,紧跟其后。
等到暗门伴随着一阵齿轮转动的咔哒咔哒声响,徐徐打开,兴奋的云西感觉自己的心脏都要跳到喉咙里了。
四人快步走下台阶,李儒迅速点亮了几盏水晶罩灯。
杨拓与云西云南则站在了屋子中央。
杨拓紧张的环视着密室四围,“云书吏,白练珠究竟在哪?是要搜查卧房与洗漱房的水缸水池吗?”
不想这次,云西并没有开口,反而是一直泰然自若,甘当背景空气的云南率先走出一步。
他望着杨拓,俊美面容缓缓绽出微笑,“无论是中毒时,还是清醒中,属下全程都在监视唐七星,他并没有接近过卧房与洗漱房。”
杨拓一惊回头,盯着云南,眸底全是诧色,“不在水中?”
云西笑着点头,“在水中。”
李儒此时也来到三人近前,疑惑着接口问道:“可是密室里除了卧房洗漱房有存水,别处根本没有啊?”
云西笑着转过身,徐步走到方桌近前,伸出手,修长的手指轻叩桌面。
随着她一下一下敲桌的声响,众人视线齐齐聚到桌上一件构造精细,做工复杂的物什上面。
云西唇角微弯,白皙手指拂过那件物什一件青铜器皿,目光幽深,轻笑着说道:“这是密室主屋之中,唯一一件盛有净水的器皿,而且距离铜墙很近,距离那时昏倒一片的我们更近。”
“我改良过的计时滴漏?!”
李儒难以置信的惊喊出声!
杨拓狭长的眼睛瞬时睁大,他凝视着那一组造型做工精致的滴漏装置,攥成拳的手微微颤抖着,“竟然会···”
云西手指在翻飞着,选择了最小的那只滴漏铜壶,摘下壶盖,将铜壶捧在了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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