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靖泽也不戳穿他,拿出换洗的衣服跟着郑驰乐去澡房。
郑驰乐提来大半桶热水,分成两桶加了点儿冷水进去调温,自己也一起脱了衣服洗起澡来。
郑驰乐转过身大大咧咧地把热水往身上一浇,皮肤都烫红了却根本不觉得疼,反而笑眯眯地说:&ldo;柴火烧水和煮饭都跟城里的不一样,饭吃着更香,水洗着也舒服多了。
&rdo;关靖泽又恢复了那不苟言笑的表情:&ldo;你这是偏见。
&rdo;两个人针对&ldo;你没有好好感受&rdo;、&ldo;洗澡就洗澡还感受什么&rdo;、&ldo;乡下挺好的&rdo;、&ldo;乡镇城市化才是大趋势&rdo;展开了深入的辩论,最后发展为&ldo;你偏见&rdo;、&ldo;你才偏见&rdo;的幼稚对吵。
等回过神来郑驰乐才发现水都凉了,傍晚的风吹过来冷得他一哆嗦。
郑驰乐暗骂自己跟个小鬼较什么劲,要是关靖泽这个病号又冷着了谁来负责?可他转过头一瞧才发现关靖泽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穿好衣服站在那儿,抱着手臂气定神闲地看着他,身上清清爽爽,显然已经洗完很久了。
那目光分明带着几分嘲笑,嘲笑他吵得太投入!
郑驰乐:&ldo;……&rdo;他觉得连蛋蛋都有点凉。
当晚关靖泽早早就躺上床,却怎么都无法入睡。
他发现自己对郑驰乐的关注有点不正常。
他已经二十五岁,早就不是情窦初开的小男孩,很清楚当一个人的目光始终追着另一个人的身影时意味着什么。
关靖泽没有喜欢过谁,那时候郑驰乐老是伙同佳佳嘲笑他后半辈子恐怕要跟工作过下去了,毕竟谁都受不了一个工作狂丈夫。
郑驰乐那家伙没个正经,经常会挤眉弄眼地抛出诸如&ldo;一个星期要五姑娘伺候多少次&rdo;、&ldo;你把你家五姑娘想象成谁来着&rdo;之类的问题来挤兑他‐‐那家伙对这事儿乐此不疲,非要问到他翻脸才肯住口。
男人和男人开这种带点荤的玩笑很正常,关靖泽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每次都被郑驰乐挑起火来。
今天单独看见浑身赤裸的郑驰乐时,关靖泽突然就想起了自己生疑夏天的白昼一向格外漫长,第二天曙光乍现时天际最亮那颗星还没隐没,郑驰乐伸了个懒腰,从床上跳了起来。
关靖泽三人都还在睡,郑驰乐蹑手蹑脚地去外头洗漱。
等他转回里头时关靖泽和薛岩都已经在换衣服了,郑驰乐很不客气地踢了踢牛敢玉的床,笑眯眯地扰人清梦:&ldo;起来了,下楼热热身跑一圈。
&rdo;牛敢玉啊呜一声,手脚一伸,踢掉了身上的被子。
过了几分钟才跳起来:&ldo;馒头!
馒头!
谁抢了我的馒头!
&rdo;薛岩和郑驰乐都笑了起来。
薛岩走过去一把将牛敢玉揪了起来,别看他个儿偏瘦,拎起牛敢玉就跟玩儿似的,一点都不费劲。
他也不管关靖泽有多吃惊,将牛敢玉扔回床上踹了踹他挂在床边的脚:&ldo;天都亮了,别做梦了,洗脸刷牙换衣服。
&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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