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到这个时候,简卓就觉得自己已经老了,这样欢闹的场面,只让她觉得孤单。
她窝在沙发的最角落,看一眼秦渺。
那小姑娘倒是和公司的小伙儿们玩的其乐融融,熟络的像是打小就认识,五光十色的光时不时从她俏丽的脸上经过,不可否认,那真是足以迷倒众生的美。
过了午夜,同事三三两两的都到舞池里扭动,偌大的沙发空下来,秦渺才坐到她身边,端着一杯橙汁,在震耳欲聋的音乐里冲她喊:“你都不和他们玩?”
简卓懒洋洋的笑,做着口型:“我老了。”
秦渺仿若听到极好笑的笑话,咯咯咯的笑,指责道:“不称职的老板。”
简卓再笑一笑就不再说话,微眯了眼看着舞池里的同事,往沙发里又缩了些,几乎要陷进去,一副疏离的样子。
秦渺便也抿着唇不再说话,似乎又有些欲言又止的样子。
半夜一点多才散,简卓自然是送秦渺回家,她开着车目不斜视,两边的风景一闪而过,飞快的倒退。
秦渺低着头攥着包,车里除了嘶嘶的冷气声,只有安静的《童年情景》。
除了给简卓指路,两个人竟一直都没有一句话。
直到距离目的地越来越近,秦渺才侧了身子对简卓调皮的笑:“今天来找你其实是有事的。”
简卓调低了音乐的音量,看一眼秦渺,无声的询问。
秦渺便嘟了嘴,不满的说:“听说音希姐姐的乐团要来这个城市演出,我可是好不容易抢到一张票,想着给你送来呢,谁知道你一直这样冷冰冰的态度,都不想给你了。”
“嗯?”
倒轮到简卓吃惊了。
车子吱一声停到了路边,身子猛然前倾,再重重的砸回座位,简卓瞪大了眼看向秦渺。
秦渺已经笑着低了头,从包里翻出来一个印刷极其精美硬纸壳递过去。
简卓下意识的低了头看,几乎要管不住自己的手去拿。
意识一瞬间便从这门票穿越到未来的那一场音乐会,音希在钢琴前端坐的样子似乎已经浮现在眼前,可是前天落荒而逃的时候,音希惶急的大叫分明还萦绕在耳边。
她不是应该,离音希远远的,永不相见么。
更何况秦渺这个姑娘,她实在弄不懂,最好的办法不过是避而远之。
许久许久,她才终于艰难的把目光从票上移开。
音乐会的门票没有要,秦渺的失望可想而知,之后的两个多月,简卓一直活在期待里。
那一张门票就放在钱夹里,闲了就拿出来看,熟悉的随便翻开就知道是第几页,熟悉的观众入场须知都背的一清二楚。
每次拿着这门票,她都觉的音希仿若就在眼前一般,忍不住弯了嘴角。
生活一如既往,除了工作还是工作,秦渺消失了一个多星期,在简卓又快忘记这个人的时候,她的电话又适时的响起来,叫她出来玩玩。
简卓每一次都以工作忙为借口推辞,那边也不多纠缠,只要拒绝便爽快的挂了电话。
下一次还是开开心心的来邀请,次数多了简卓就觉得不太好,偶尔去一次,倒也真是许多男男女女凑在一起,几个小时下来,都和秦渺说不上几句话。
秦渺的朋友有时候是公司的同事,更多时候简卓见到的都是一些年龄相仿独当一面的商业人士,名片收了许多。
有次去谈生意,才灰头土脸的从会议室出来,就遇上个面熟的男人,衣冠楚楚,玉树临风,看她两眼就停了脚步,打一声招呼问了两句,还没回到公司,工作上的难题已经柳暗花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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