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笑,心道又是位抢擂的,抬头一看,不禁愣住——一袭白衫洁净,身段潇洒,此人不是之前有恩于苏若言的长玉门弟子周起,又能是谁?二人霎时交战开来。
我与苏若言对望一眼不禁看向台上,只见那周起脚法精炼稳当,流云步踩得隐隐生风。
还是那熟悉的身法招式,只不过这次他丝毫没有轻敌的意思,正儿八经抽出腰间佩剑同那擂主长锤相互招架,一点也不怠慢。
此刻只见那周起翻手一掌拍向那擂主腹下,那人一愣,此招竟是虚晃,哪知肩头却跟随一阵剑风袭去,他一个招架不得只被逼退到台边。
结果二人竟只过了二十来招,那擂主便一声哀嚎跌落台下。
身旁众人不禁惊道:好功夫!
周起抢擂成功,他一扬手中长剑,目视台下,满脸冷然之色与当日熟悉面孔判若两人。
我心下一凛,眼角一抹青影闪落台上,还未看清便听那人道:“流云步法果然名不虚传,在下百水门陈清,倒也想领教领教。”
我一惊,抬头,此刻那陈清青衫颀长身形,不似往日总穿白衣,如今却另有一番潇洒之态。
周起闻言目光依旧,沉静如若死水,手中长剑陡然一振,脱手而出——陈清来不及闪避只能硬生生接下这一招,只可惜他准备尚未完全内力不足,竟被这招逼到险些落下擂台。
陈清当众吃了个瘪,回头望了望温亦之那个方向,温亦之目光沉静,只微微一点头,陈清便冷着脸开始运起内力,不多时刻,他身后那石飞冲而出,霎时空中莫名一波震颤,与当日同苏若言交手之时截然不同。
我扭头看向温亦之,此刻他一脸期冀难掩,顿时明白过来。
这陈清招式路数沉稳得当,想来定是受了温亦之提点。
这也难怪,当年温亦之一笔一划教我识文断字,而后又教我武功,连我这般顽石脑袋竟也能学得一身防身功夫,更何况像陈清这般打小习武之人?想到此处,只见那台上石剑仅仅飞驰数尺,便变幻路数盘旋在他身侧。
我脑中一愣,不禁笑对身边苏若言道:“看来你当日道出他那招式漏洞早已被他铭记于心,如今改了,倒真真是厉害不少。”
苏若言凝视台上,不言不语,半响后道:“却还有疏漏之处。”
我转头看向台上,只见台上二人缠斗不解,分分合合竟一时比不出个高下。
苏若言在我耳边道:“还是周兄更胜一筹。”
我再一看,台上那白色身影临空一跃,陈清猛然一愣,当即往后飘去数尺,果不其然,他原定之处猛然一股剑气从天而降,一把长剑夺空而出——陈清见势又翻将数尺却也未躲闪过去,只好将石剑挡在前头,堪堪接下这一剑。
这一剑带着剑气飞回周起手中,乔白在我旁边突然出声道:“这白衫人功夫当真深不可测。”
这一句讲得我心头一跳,不禁想起初见之景,那时还道他不敌当日几个地痞流氓的暗器于是出手相救,如今想来,却是我多此一举了。
但眼下,我望向台上,这周起不论手段身法,都同当日大相庭径。
为何?我忽然很想知道当日我们分别之后,他去办的是什么事?遇见了什么人?到底经历了什么。
思索间,只觉眼前白影一闪,一声闷哼下陈清被一掌拍飞,台下温亦之身形一闪一个翻身接下,稳稳落到地面。
那陈清一口鲜血喷在温亦之胸前,呜呜咽咽还要说话,温亦之只比了个噤声动作,后一把将他打横抱起,拨开人群而去……我同苏若言惊在原地,不想周起出招如此狠辣,只得寻温亦之背影望去。
苏若言此刻突然开口道:“他会回来。”
我回头看他,他只直直盯着温亦之去向再不说话。
这时乔白把我往后拉了拉,道:“沈渊你还看不看?不看就回去。”
我顿了顿,回头,乔白错开位置挤到苏若言身边:“苏公子这是在望哪里?马上就该你上场了吧?”
此刻台上周起正冷冷道:“还有谁来送死?”
“周兄!”
话音刚落,我身边人影如若离弦之箭,一个翻身落到台上,苏若言按住腰间佩剑望着前方人半响,那周起眼中波澜不兴,好似根本不认得他一般。
苏若言见状不再多话,顿了一顿,终凝视他道:“在下苏若言,望能讨教一二。”
刚一说完,那周起手中长剑猛然一震,眨眼间便朝苏若言飞将过去——苏若言见状一愣,脚下立即踩了个流云步腾空而起,他唰地一声抽出佩剑,空中寒光一闪,只见那周起此刻尚在数丈开外却忙抬剑横打招架此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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