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他也二十岁了,却依然不去在乎周围的任何女子,也许安大哥说的对,他就应该看破红尘,远离这扰攘尘世。
可他偏偏又存于这里,这几年,帮初清做的事情多了些,也被越来越多的人知道了他的存在。
只是,他依然淡的像个从来没见过生人的孩子。
受了初家老夫人的嘱托辅佐初清查案,那便无声无息的去帮忙。
有的时候我也会跟他去京鼎府衙,那些衙差都对他十分恭敬,他却旁若无人,连对初清的话都很少,初清要他帮忙做什么他就做什么,多余的事情一概不管。
不过这已经算是很给初清面子了,初清也知道分寸,没有十分紧要的事情是不会找他的。
我甚至从未听他叫初清一声大哥,真的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入了他的眼。
我偷眼看他,他正在和碗底的药渣较劲,表情倒是颇有几分可爱。
我唤他,“师父,初浅姐姐的婚期很快就到了吧。
“他“嗯”
了一声,没再有什么反应。
“师父不需要筹备一些贺礼吗?”
“不需要。”
其实我也猜到了他不会准备一些什么,这些虚浮的东西他似乎都不会考虑。
不过自己的亲妹妹成亲,而且是嫁给自己的好朋友,怎么说写一幅字也是应该的吧。
我自然是不敢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继续看书。
他突然说,“初浅嫁人,以后你就没有桃花酥了。”
我抬头看他,他淡若清风的一笑,“这几天,你可以多去看看她。”
我听得差点从凳子上飞起来,师父什么时候这么有人情味了,居然知道我喜欢吃桃花酥,还让我可以和初浅多相处几天,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这个人是我的师父。
他把碗里最后一点药喝下去,微微闭了目,似乎是在与口中的苦涩抗争,然后轻轻的说:“不喜欢可以不去。”
我赶忙说,“喜欢!
谢谢师父!”
我当时真想扑上去抱抱他以表示我的欢喜,不过他已经三年多没有打过我了,说不定早就手痒痒,我不能给他机会。
所以我想了想,还是只在原地蹦了几下,就继续看书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恨不得每天都住在初浅的阁中,我们似乎有说不完的话,我陪着她走着初府的角角落落,听她讲这个幽静漂亮的府里曾经的故事,讲她和启彦,和师父,和初清大哥儿时的记忆。
提到了师父,初浅淡淡的笑,“落儿,你知道吗?你师父,从来没在乎过谁,你是杀生“师父,我是不是除了添麻烦,就什么都不会了。”
我虽然饿的要命,却一口也吃不下,感觉有一个大铁锤在一下一下狠砸我的肺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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