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饭不多时,方定奇便进来禀报叶庭让,果真找到了那弹壳,与那枚子弹匹配的上,俱是颍军“风”
字号,【二十二】从之虽嗅到了那张统制的意图,却觉得无解,只好上报肖雍,转了道,就又到了叶庭让手里。
从之去见他的时候,叶庭让正在水榭里用下午茶。
从之知道他素来好品味,眼看着这春风拂柳,小桥回廊的景致,也不免暗叹一句“好品味”
此时已经开春,颖川的春天来的很早,暖的快,花期便早。
从之这样一路过来,便闻见了阵阵馨香。
因仍是早晚凉,所以她在裙子外头套了件薄呢大衣,唯在颈脖之间,系上一条鹅黄色的丝巾,此时随人而动,也颇得风情。
叶庭让其实老早就瞧见她过来了,便故意放慢了动作,只等着她走近,才道:“坐下一起吃吧。”
从之觉得那张统制之举是想截住叶庭让的手脚,并非小事,难免心急,可也知道一旦心急便难免沉不住气。
自己也难免烦躁,只道:“到底还是少帅悠闲。”
叶庭让倒是一笑,“这话说的,好像我苛待下属了似得,只不过是这点事情,你又何苦不高兴。”
从之自己有私心,只是不愿意讲,在他面前只道:“军粮军饷的筹措,缘于商业。
张统制这样做,对享州是百害而无一利,虽然对整个颍地影响不大,不过产业链这个东西,从来都是牵一发而动全身的。”
叶庭让道:“他宁可自断财路,也要截我的脚。
不是更显出了狭隘?将来办他的时候多给他增一笔罪名就是,任他一错到底,你又何必这般制气。”
从之听他话里话外都没有慌乱的意思,这才瞧了他一眼,问道:“少帅难不成有对策了?”
叶庭让抬了抬眉道:“我根本就没给他截脚的机会,又何来对策?”
他看了她一眼,又道:“我早跟你讲过,要想别人所想,走一看十,才能先做部署。”
从之似懂非懂,只是盯着他看。
他只好告诉她,叶兆佳会在北地完成这批旗帜的制作,再经船务公司,走水路运到颍川来。
她记得他也说过,要学会把最优的资源都聚集在自己身边,果然贯彻的十分透彻。
只是这样一来,难免成本提高,只不过,相比易帜之大,成本之利就显得微不足道了,事分轻重缓急,遇事则先取重而舍轻也,她算是学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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