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将那花拿在手里转来转去,轻声道:“以前在军校的时候,每逢大部队出任务,学校都会给每个人系上红丝带。”
她柔柔的看住他,“不是封建迷信,是美好的愿望。
所以我才不戴。”
他听出了些许心酸来,倒也没说什么,只将她抱进怀里。
他自己都不知道怎么突然生出了这样的勇气来,从之只是微微挣了一下,就听叶庭让轻轻的说:“我不会伤害你的,你不要怕。”
然后她就不动了,静静的伏在他怀里。
那花房里明明阵阵花香拂过,他却犹自觉得还是怀中这一方幽香迷人,他闭着眼睛,只觉得那感觉难以言明,却不像小时候的糖果,长大后的玩具,只是一种心安,他情不自禁的将她抱的紧了些。
他说的都是实话,那日站在畲山之颠,遥看那红尘十丈,他心里想的就是,觅一得意人,困则一起眠。
俗气是俗气了些,不过那有什么,反正他十分乐意听到这句话的人是她。
他只稍稍的迟疑了片刻,仍是偏过头去,在她耳鬓处落下了一个浅浅的吻。
【十一】叶庭让回到颍川后,几经来回,才叫那日本使团再一次无功而返。
方定奇道:“叫他们这样生气,怕是会遭到打击报复吧。”
叶庭让却道:“他们尚无实力造成正面冲突,不过是借着安阳的手挑起战乱罢了。
左右跟安阳要分出个高下的,也就不必怕这一仗还是两仗了。”
方定奇只好点头称“是”
。
从之自从燕平回来,倒陷入了一种极大的困惑。
还不能表现出来,一日日只得埋在心里。
她的秘密电台,在跟她失联了月余之后,终于发出了。
记忆也跟这些一样清晰,她记起他在特训班的大会堂里,他给她授勋的时候,竟那样问她,“记不记得我?”
他声音很低,所以她假装没听见。
他当时在心里会想什么?会不会觉得尴尬?自己竟像个登徒子?他在一片掌声雷动中站在她对面,背着光,看不清脸。
她行了一个礼,说:“谢谢长官。”
她当时只想把他当作长官,因为她与他,明明是不相干的人,是不会有未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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