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灯光里箫怀辰独自坐着,看着手边的琴。
他在犹豫,是不是要把它还给沈清然,这应该就是她的琴,可这上面沾满了鲜血,看到它,沈清然就会想起那些悲痛的过往。
她会不会更加恨自己,那么这张琴最不该的就是由箫怀辰还给沈清然。
“找最好的工匠,把琴弦续上。”
箫怀辰说:“还有,让罗琼把他侄女接回去,就说我不忍伤贵妃的心,不纳新妃子。”
清酒下肚,灼烧五脏六腑,一杯接着一杯,箫怀辰此刻只觉得憋闷,想着这种最原始的办法忘却片刻的愁思。
他们已经有几个月没见了,他任由安王的信送进宫也只是想借口与她见一见。
可是那天她没有来,送来的只有一封信。
那种拒人千里之外的疏离在顾文若出现之后尤其明显。
那天,沈清然拉着顾文若的手离开甘露殿,眼里满是对箫怀辰的防备和对顾文若的担忧。
天晓得那样一个场景在午夜梦回时杀了他多少遍。
旁边的琴师还在“咿咿呀呀”
地弹奏,曲子很熟悉,箫怀辰感觉没由来的烦躁,拂袖扫空了桌上一堆酒壶,斥道:“弹得什么东西!
这首曲子是这样弹的吗?”
瓷器碎了一地,琴师知道皇帝这是喝醉了,立刻跪下:“奴婢技艺不精,陛下恕罪。”
“这首曲子,谁让你弹的?”
箫怀辰声音低沉。
“是之前在千音阁时沈姑娘教奴婢的。
奴婢觉得好听就弹了,陛下恕罪。”
看着被吓得不轻的琴师,箫怀辰别过头叹了口气,“下去吧。”
说完又去寻了一壶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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