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他就会。
你们两个都死不让步,不就是想毕其功于一役?”
放弃此回合,又是望不到头的争斗,不若毕其功于一役,短痛代长痛。
到这刻,竞庭歌已彻底了然双方心态。
她相信阮雪音也了然。
慕容峋心中挣扎,终是抬手示意。
身后兵马因此收势,那重伤的信使见得黑甲的骑兵,没功夫细想是哪路人马,直冲到跟前,奄奄一息:“对方围而不攻,只射杀试图出城求援者。”
“主将是谁?”
竞庭歌问。
“祁国十公主,顾淳风。”
“大概多少人?”
“目测,数千…”
“复州府尹和督军呢?”
“小的正是府尹大人家奴…大人他,昨夜遇刺,已经身故…一个时辰前边境燃烟,孟督军率兵马前往支援…早已不在城内…”
“城中兵马还剩多少?”
“小人不清楚…小人…”
话音骤止,不知昏厥还是咽了气。
竞庭歌盯着他后背歪斜交错的羽箭,脑中飞速盘算。
由崟国分出两国新区之后,因地形地势和城郡划归,整个西境交界地带变得极为复杂,密道、偷袭之法能被顺利使用,多源于此。
景弘十年祁蔚各逢剧变,这几年双方都忙着安内,所以谁率先打破平衡再次开启征伐,从西边着手,是有先发优势的。
显然没人料到,顾星朗会在这种时候、以这种方式发动进攻。
她自寒地相逢之时便有所感,故重视。
但此后发生的一切,慕容峋的后手、上官宴的身亡,都在她意料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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