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素说,“人生有八苦,生、老、病、死,爱别离、愿长久、求不得、放不下。
你何苦入这红尘?”
苏少九哼笑一声,“是个凡人都要经历生老病死,爱别离是真的别离多、愿长久从未能长久、求不得?虚情假意求得不少、放不下我一无所有残废一个还有什么放不下。
佛祖废话多。
你心中有佛,佛心中可有你?为什么你满寺被屠他不来相救?他若真的不贪慕虚荣为何要世人跪拜侍奉?他即便存在有何意义?”
怀素轻描淡写地说,“渡你。”
苏少九被晒的焦灼,拿瓜皮帽遮住了脸,“懒得和你理论。”
又是晨曦,水鸟从宽阔的黄浦江面掠过,咻地冲向苍穹,在云端鸣叫。
这时大上海的街道巷陌弥漫起乳白的薄雾。
不用管红嘴唇的卖淫妇、大世界的舞场和酒吧间,也不用管洋酒里飘出的贝多芬和瓦格涅的交响乐,人们爱这清凉的雾。
轮渡像怪物一样呜呜的鸣叫,穆家人在战争来临之际准备去美国,穆柯却留下来驻防上海。
若玉拽着他的胳膊不肯松开,偏是不愿意离开,周遭的人如何劝说都没有用。
卢瑾郎也说服卢洽卿准备去美国进修艺术,他对若玉说,“梓轩,你跟我们走罢。
你没看报纸说上海就要打仗了,留在这里就是送死。”
穆柯也推他上船,“我的小祖宗,你别胡闹了成吗?过了这个点我到哪儿去给你弄票,快上船!”
若玉一着急他就想哭,呜咽着说,“我不走,我早就说了我不走,你在哪儿我就在哪儿,送死我也乐意!”
穆柯很认真的告诉他,“雀儿,你听我说。
打仗不是儿戏,这说开战就开战,上了战场什么都没有定数,给爹报仇有我就够了用不着你担心,你只要好好活着就行。”
“我不走、就不走”
,若玉哼了哼鼻子,“凭什么、凭什么你们说的算?我想参军报国为什么要拦我,我又不会拖你的后腿!
再说孔怀兄弟,同气连枝,我离不开你。”
人都上了船,这边轮船就要开走,穆柯急的跺脚转圈,忽然按住若玉的后脑勺往他嘴上亲了一口,慌得口不择言,“行,我看你就想报复老子!
兄弟们在外头拼死拼活,我就在后头和你小子偷摸着亲嘴儿,行不行?行不行?”
穆柯指着轮船开走的方向着急的手指颤抖,若玉还抓着他的手问,“你是不是就是这么想的?”
穆柯甩开他的手往回走,“是你奶奶的腿儿!”
穆柯快步往前走,若玉在后面追他,这一次追得上也不会被人流冲散若是两人不曾相欠,也许没有缘分遇见。
欠的少了还完了也就散了,欠的多了结伴的就会久一些再久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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