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啸泓瘫在座椅上开始无奈的笑,“我累!
我累的要死!
都是因为喜欢你想要你把我累的要命!”
季杏棠要被他逼的发疯了,揪住他的对襟开始红着眼大吼,“你是不是神经病!
喜欢、喜欢你就再去养一个,外面的猫儿狗儿多的是,让你养上个十年二十年都能变成糖儿,反正这种事情养着养着就会养出感情,我对梓轩就藏着你对我的心思!”
他的睫毛闪了闪就落了两滴泪,他猛地拂手挥掉,极端之后平静下来,“时候到了就该桥归桥路归路,你不要再来纠缠我,明年瑾娘回来我就会和她结婚。
有病你就去治,治不好我把兄弟情深缘分不够无法在这世上聚首,缘分到头也就没有再纠缠的理由,何必叫自己深愁浅愁难消受,季杏棠如是想。
那些过往都凝聚成剔透的水珠,指尖轻轻一碰就破掉了,散成雾。
可是宝山兄把他叫醒的时候,他手里还握着那把水果刀,只用过一次,刀刃割的是自己,子弹打的是白墙。
“杏棠、杏棠……”
许宝山边摇边叫他也不应,他自己猛地睁眼把许宝山吓一跳。
“嚯!
怎么睡觉还握着刀呢?”
季杏棠看见他也吓了一跳,不知所措地笑了笑把刀从他手里拿过放进了抽屉里,“小心,子弹有毒。”
许宝山把帕子递给他,“脑门子上都是汗。”
季杏棠接过手帕看了看手表,他睡了一整天,外面天黑了。
许宝山问他还睡不睡,季杏棠摇摇头,再一摸脸都是冷汗,许宝山钻进了被窝里,“杏棠,过两天我要去南京一趟,家里就先麻烦你了。”
“嗯?去南京?”
季杏棠想了想,“有什么急事?要去多长时间?这边我还得看着,而且这个月底墨白一百天生,得给他筹宴。”
“不给他筹,臭崽子把我的床尿的湿臭。”
许宝山刚睡着就被墨白一泡尿给弄醒了,他是睡不着就思索些其他事,“我去南京事多着呢,少说也得呆两个月。
我先回去和我爹娘说一声他们有孙子了,虽然把我赶出家门怎么着也得知会一声。
顺便去找何文殊,那老狗自己跑到南京开了兵工厂,你购军火我去敲他一笔给你省些钱;再去找闻兰亭,以后要是打仗了,这药材可比金银珠宝还贵,先拢个上家。”
“何文殊?”
季杏棠隐约记得此人,“可是原先在上海机器业同业公会的会长?那个从来不刮胡子的先生?”
许宝山点着了雪茄,往季杏棠刚擦净的脸上吐出浓浓的烟,“可不就是他,我说他邋遢,那老狗理直气壮要蓄须明志,要振兴民族工业,我倒要去看看这些年他有没有干出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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