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念过书的!”
明宝盈忽得激动起来,明宝锦抬头看她,就见她红了一张脸,叫道:“我通读了《五经正义》,我……
她意识到自己失态,缓了口气道:“夫人,这上头的确写了蓝姓,您怕是错认了。”
说完,便也不与那妇人多纠缠,带着明宝锦回山坡上拖柴木去了。
追骂声跟在后头,明宝盈捂住明宝锦的耳朵,直到听不清了才松开。
“三姐姐,你方才话没说完呢。”
明宝锦拽着一小根树杈子,边走边问。
“噢,没什么的。”
明宝盈又恢复成平日里恬静的脾性。
“你说了一半的话,不难受吗?”
明宝锦仰脸看她,明宝盈也低头看她。
思量了一会,明宝盈蹲下身小声对明宝锦道:“我写的文章,嗯,我是说,我给二哥写的一些功课,国子监的先生都给评了上等。
可那位夫人,却说我不识字。”
第011章挖泥巴
讨要柴刀的妇人是卫家的媳妇,蓝盼晓听了这事,心头难免有气。
“见文先生没回来,欠着谷子不给,我只当自己不知道,没想着还讹上门来了。”
蓝盼晓一边念叨,一边翻找耙子上有没有落标记。
耙子、篓子、筐子、斧子、锄头,稍微论得上价钱的农具上面都落了蓝字,甚至桌底、椅面下头也写了。
“文先生倒是心细。”
明宝清戳了戳钻到桌子底下看字的明宝锦,说:“定然是栽过跟头了。”
明宝锦探头出来,又‘唉’一声,道:“厨房吐烟了!”
众人转脸看去,同时也闻到一股熏呛味。
明宝盈从厨房里走出来,咳了半天,丧着脸道:“我怎么会这样蠢!”
她不知道柴火要晾透了才能烧的,尤其是她还砍了一棵半活的树,虽然看着枯了,但它的根系还在汲水,断口还有绿。
不过是丢了几个小枝丫在灶膛里,搅得满院子都乌烟瘴气。
“难怪那么韧,”
明宝盈被蓝盼晓捏着下巴擦脸上黑灰的时候,还在一个劲地懊恼,“它是湿的呀。”
“下回不就知道了吗?”
蓝盼晓劝道。
饭还没有烧好,幸好厨房通透,烟也散得快。
蓝盼晓坐在亮堂处绣帕子,明宝清同她探讨着花样,因没有笔墨,两人只用一根熏黑的炭条在地上描画着。
画着画着,明宝清随口问起小鸡孵的怎么样。
“日子还没到呢,夜里有些凉,我总担心冻着它们。”
提到这,蓝盼晓想起自己今日还没翻蛋,起身往屋里走去。
明宝清跟着进去,道:“母亲用的那个盆浅口大,散温太快,不如放进缸里吧。”
明宝锦原本跟了几步,忽想起什么,转而进了厨房。
“你说的是厨房里存豆的那个缸?太大了。”
进了屋,蓝盼晓把那一盆蛋挪到窗边,对着光照蛋。
“这是要怎么瞧呢?”
明宝清好奇地偏头看,接上先头的话说:“不是直接放在缸里,先放篓子里,然后悬在缸里,缸底堆一些火炭,盖子一盖,肯定持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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