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戈捂住脑袋,晕得想蹲地上,但他知道这一蹲下去就不知道几块石头要飞来了,简直要命。
他只能强忍着痛,抹掉流到眼皮上的血,继续支撑着。
他们就在那连番的打击下撑了好几分钟,接收的石头都快能砌房子了。
这时,天戎嘴里叼着一只棕毛猴子回来了,那猴子果然长着一条豹一样的尾巴,看上去有些瘦小。
举父再次撤退了,估计是它们手里的石头扔完了,除了江朝戈被砸得脑袋冒血,其他人都无大碍,在帐篷里的龙芗和云息更是安全。
天戎把那只被他咬断了脖子的举父扔到地上:&ldo;一只够了吧。
&rdo;云息从帐篷里爬了出来,围着举父转了一圈:&ldo;够了,够了。
&rdo;他那举父搬进了帐篷里,放在案台上,打开那个大药箱,从里面拿出匕首和剔骨刀,从举父身上剔下一小块骨头,然后把尸体往外一扔,&ldo;煮了吃吧。
&rdo;云息准备制魂器的东西时,他们在外面准备晚饭。
其实谁都没有胃口吃,那迷雾的致幻作用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强,几个人类开始不断陷入失神,刚开始的时候很短,几秒钟,后来越来越长,几个魂兽必须时刻看着自己的魂兵使,一旦坠入幻觉的深渊,就很难醒过来了。
众人吃了顿索然无味的饭,就在帐篷外守着云息,也不敢睡觉。
帐篷里逸出阵阵草药味和兽料的腥臭味,江朝戈好奇地掀开帘子偷偷往里看,只见云息面前的案台上摆满了各色各样他看不懂的材料,草药和兽料自不用说,还有一些晶石和染料。
云息似乎发现了他,转过了脸来,江朝戈有些尴尬,正要松开帘子,云息道:&ldo;想看就进来看吧。
&rdo;江朝戈不客气地钻了进去:&ldo;我在这儿不会打扰你?&rdo;&ldo;会。
&rdo;云息看都没看他,两只手快速地调配着什么东西,&ldo;不过,只是一个最基础的召唤类魂器,我六岁的时候就会做了,你打扰我也没关系。
&rdo;&ldo;你不受影响,那就等于我没有打扰你。
&rdo;云息撇撇嘴:&ldo;那你出去。
&rdo;江朝戈当做没听见:&ldo;我确实挺好奇的,你们到底是怎么做魂器的。
&rdo;云息道:&ldo;前面很简单,调配好召唤兽魂的药,把兽料浸泡在药里,摆在以魂器师的血绘成的回魂阵法上,生火,以魂力催火,将兽魂召唤进兽料,新死的异兽是最好召唤的,因为它的兽魂就在附近,召唤兽魂是很耗时的,但是在附近的情况下,就能节省很多时间。
兽魂归位后,把兽料雕琢成你想要的样子,这一步很难,由于我们只要一个简单的魂器,所以这一步也省了,两天时间足够。
&rdo;江朝戈点点头:&ldo;我发现你们这门买卖可真够赚钱的啊,两三天就能做出一个魂器来,成本没多少,动辄卖几百银币甚至几百金币。
&rdo;云息&ldo;呵呵&rdo;了两声,没回话。
江朝戈皱起眉:&ldo;你什么意思。
&rdo;&ldo;这种只是能把异兽召唤出来的魂器,是所有魂器里最低等、最容易做的,但是也卖不上什么价钱,最多也就几十银币,上百银币的很少很少。
&rdo;&ldo;要是能召唤出很厉害的异兽,哪儿止几百银币。
&rdo;&ldo;好的异兽,是不会被用来做最粗陋的魂器的,那是暴殄天物。
&rdo;云息忍不住白了他一眼,&ldo;好的异兽要用来做魂兵器,再不济做魂防具,或者根据属性做成其他能卖上高价的魂器。
这种最低等的召唤类魂器,通常都是耕地的牛,看门的狗,做宠物的猫,代步的马。
&rdo;江朝戈露出了然的表情:&ldo;哎,那你教教我怎么样?做魂兵器,我看着好像挺简单的。
&rdo;他见云息已经配好一碗黑漆漆的、散发着臭味的药,把骨头扔了进去,心里实在痒痒。
云息道:&ldo;那你要再修炼一套功法,不是什么人都能摆血阵的。
&rdo;云息端着那碗东西出去了。
江朝戈撇了撇嘴:&ldo;拽什么拽。
&rdo;云息用匕首割破手指,在地上画了一个脸盆大的奇怪的阵法,然后把碗放在阵法中央,他想起来什么,把匕首递给江朝戈。
江朝戈道:&ldo;怎么了?&rdo;&ldo;你不是好奇专属魂器吗,滴一滴你的血进来,这只举父以后就只有你能召唤了。
&rdo;&ldo;有意思。
&rdo;江朝戈笑了笑,割开手指,把血挤进了那碗里。
云息道:&ldo;从现在开始我要用魂力催火,最快一天、最迟两天,一定能将兽魂召回,你们不能让任何东西打扰我,不然就前功尽弃了。
&rdo;虞人殊道:&ldo;你放心吧。
&rdo;云息生起火,把碗吊在火上,他盘膝而坐,轻闭双目,匀称地呼吸着。
只见那血阵开始发出微光,碗里的水沸腾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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