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叫你们帮忙。”
这句话成功把所有人气坏了,沈全和严小叔疲惫得很,也不愿意多管了,自家孩子还要上场呢!
严清辉抓了药给他们,严小叔就让他不要管了,随他们父子,总归那户籍的文书也毁了,上场肯定不用去了,性命没大碍就成了。
回去的路上,沈全训斥儿子:“这以后别人家的事儿还是少管的好,你瞧被人说成什么个样子,那家做爹的是个糊涂人,跟人人都要害他似的。
我们也是仁至义尽了,你年纪小,就别凑活上去,你觉得你是帮忙,别人不会感激你的,以后反而会忌恨你。”
沈陵也一脸郁闷,任由他说了,犹豫了一下,说道:“爹,你不觉得张伯礼的爹有点奇怪吗?不太像正常人。”
沈全也深有感触:“刚才伯礼撕文书的时候,他都癫狂了。
哎,哪有把功名看得比性命还重的,活像是为了考功名养个儿子的。
铁娃,你可别这么拼,咱们家就是为了让你好才让你考得功名,我们也就你这么一个儿子。”
这他当然知道了,沈陵不知他爹想哪儿去了,不过心里头还是美滋滋的,这可真是有对比才懂得珍惜,道:“爹,你想什么呢,我肯定得好好的,功名再重要也得有命,我还要让你和我娘过好日子呢。”
“咱们家这日子够好了,我和你娘现在出去也能被叫一声老爷太太。
你考不考得中都没关系,你还小,咱们慢慢来。”
沈全想起张家父子那扭曲的样子,觉得很可怕,怎么有这样做父亲的。
沈陵以为他爹怕他心里压力大呢,原本是有一点的,特别是他童生试考了案首之后,不自觉地心里拔高了期待,随之而来也是压力,但经过张家父子,沈陵也没那么紧张了,想想看自己要是没中其实也没什么,考功名不是只为了考功名,更重要的还是自己和家人。
两日后,他和严清辉一道出发去建康贡院,这建康贡院后世人称江南贡院,还是南京夫子庙的重要景点之一,没想到自己就要亲眼见证这历史遗迹。
大家都在外头候着,沈陵淹没其中,算是见证了古代最大型的考试,一般来说童生试的人应是最多的,但因为只要在县中考,人便分散了。
院试是一个府的童生,人自然多了,都是前一日的傍晚开始入院,光是核查人数就得用一晚,然后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沈陵就醒了,也不知昨夜到几点才结束,他能睡一觉已经很满足了,早一点去茅厕解决一下生理。
在茅厕的门口碰上汤鸣则了,这家伙瞧着不太好,眼下发黑不说,头发都是乱糟糟的,看来是不会束发,两个人眼神对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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