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彬的侧脸棱角分明,他转过脸来,“不过,如今我更好奇的是,今日之前我从不认识姑娘,姑娘怎会认识我?”
这人还是这般机智多谋!
清浅脑子转动得飞快,终于她找了一个借口:“家母说皇后娘娘要为我赐婚,给了袁大人的画像,故而我能认出大人。”
袁彬走上前一步问道:“故而闻姑娘留了心,对我芳心暗许?”
身后就是悬崖,退无可退。
清浅实在不想看这人的脸,侧过脸尖叫一声道:“你离我远一点!”
袁彬停住了脚步,看着清浅煞白的小脸和慌乱的眼神:“你在憎恶我?”
“方才袁大人也说过,我们不过是初次见面,谈何憎恶。”
清浅飞快地平复了情绪,“家母还在前头等我,小女告辞。”
清浅快速而又略带狼狈地离开。
崇山从一旁的树丛中闪出,笑道:“有趣有趣,京中女子的梦中情人文质兄,居然被女子如此嫌弃,真是有趣。”
袁彬不苟言笑道:“什么梦中情人,一派胡言。”
崇山笑道:“你还敢否认?你可是咱们锦衣卫年轻一辈的心如蛇蝎清浅的话加上仵作的验尸,都证实了李瑞是不当心坠崖,杨夫人觉得不祥,斋饭后便带着儿女离开了青峰观。
回到闻府,瑞珠乘着无人之时给清浅跪下:“今日若不是姑娘,奴婢两次没了性命,奴婢说什么感谢的话都是虚的,这辈子只跟着姑娘效忠。”
清浅扶起瑞珠吩咐:“李瑞死了,你是李家主母,若不回去主持丧礼怕是不妥,我给你三日的假,再派几个精干的家丁跟着保护,你料理了家事再回府里伺候吧。”
瑞珠敬服道:“姑娘考虑得仔细。”
清浅百思不得其解道:“我记得你在宫里伺候的便是慧嫔,她为何会要你的性命?”
瑞珠摇头道:“奴婢也十分疑惑。
在宫里的时候,慧嫔对奴婢不说很好,但从未刁难过,奴婢出宫的时候,慧嫔还送了奴婢一对簪子当嫁妆。”
“在宫里她不动手,反倒是出宫了要假手他人?”
清浅做了一个胆大的猜测,“难不成你出宫之时,慧嫔发现了什么不妥,但那时她已来不及下手,这几年你在我们府上,她的手再长也伸不过来,直到你嫁给了李瑞,她才找到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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