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想干嘛?”
原谅袁老师吧,人生首次被壁咚,话都说不利索了。
“我想……”
郑衍叙没说下去,视线从她的眼睛下移至她的嘴唇。
目光的暗示性如此明显,还需回答么?下一秒已攫住她的唇。
反抗的念头在袁老师的脑海里盘旋了不过两秒就被另一个声音无情淹没:千年单身狗不应该是处吗?吻技竟然……还真不赖。
不不不,她不是应该像偶像剧里被强吻的女人一样楚楚可怜,誓死抵抗的么?怎么却本能地摆出了一副痴汉脸?袁老师对自己太失望了。
而就在这时,他的吻怎么停了?袁满抬眼一看,见郑衍叙正不解地盯着自己:“想什么呢?”
她在想,她这样是不是显得很不矜持……她在想,现在反抗还来得及么……袁满眨巴眨巴眼睛,说时迟那时快,立马就挽起一副惊恐的样子:“不要!”
说着便一把推开他,径直朝门边跑去。
可跑出两步而已,袁满就心虚了——他咋不追来?那样她该多尴尬啊,她的包还在屋子里呢,他不挽留她,难道让她硬着头皮回去拿包?以及,她的鞋早不翼而飞了,其实中午她原本打算和家政阿姨一起离开的,可找了半天没找着自己的鞋,她总不能赤脚跑出门去吧?郑衍叙还真就偏偏和她作对,死活不动,环着双臂看这女人还能玩出什么花样。
袁满最终只能悻悻然停下,回头瞅一眼郑衍叙,他一副“演够了没?”
的样子,袁满左顾右盼,自己开的头,哭着也要演完……便只能硬着头皮继续保持一副色厉内荏的样子:“我的鞋呢?”
“昨晚被你丢到电线杆子上了。”
袁满汗颜。
那现在该如何是好?她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总不能穿着拖鞋出门吧……郑衍叙信步走向她,一挑眉:“不走了?”
“……”
郑衍叙低眉看着她:“那继续……”
袁满当下一惊。
他该不会要在门后把她给……办了吧?他倒还不至于如此迫不及待,只静静地看着她的眼睛,看她眼里的期待与抗拒如何博弈,却没等博弈出个结果,袁满已觉身体猛地一轻——这厮将她扛了起来。
轻了就是好啊,按着她从前的体重,他把她从门后扛到沙发上扔下,早累到气绝了吧,还会有力气像现在这样,屈膝跨于她腰身两侧,托起她的后颈,吻她。
直吻得她嘴角发烫,头晕目眩,而等她反应过来时,他的唇已移到了她的颈上,狠狠一吮。
又酥又疼,以至于袁满颈上的大动脉突地一跳。
郑衍叙却在这时抬起头来,眼里闪着一丝恶意:“你不是好奇我那些吻痕哪来的么?”
……就是,这么来的……袁满感觉到自己衬衣的纽扣被一颗颗咬开,似乎是刻意地慢条斯理,每一个再微小的举动,都要足够地牵动神经。
千年单身狗,竟是个调情高手?袁满浑身动弹不得,只有心跳如雷,以及满脑子的惊叹——哦,原来他锁骨上的吻痕是这么来的;哦,原来他胸前的吻痕是这么来的;哦,原来他腹部的吻痕是这么来的……除了惊叹自己昨晚的豪放程度之外,袁老师的脑子里,就只剩下拼了命地懊悔——自己为什么要在衬衣里穿件小背心,隔着背心感受到的只有些许的痒,以及快要满溢的不足够……就在他即将咬开她的最后一颗纽扣时,突然,一切停了。
停得那么恰到好处,停得那么毫无征兆……眼看郑衍叙胳膊一撑就坐了起来,就这么坐在沙发脚上理起了衣服,袁老师怎么也看不懂了:我去!
继续啊!
怎么停了?最终,听他略带惋惜地说:“然后你就吐了……”
所以说,重演到此结束?在她已经江河泛滥、手心冒汗,在她已经准备自己动手把自己扒光的关键时刻,结?束?了?袁老师差点一口老血冲喉而出,他坐在沙发脚上,丝毫没有继续的打算,那她呢?她现在该怎么办?直接一记无影脚把这小赤佬踢下沙发、爬都爬不起来?还是任由自己心里那头已被他挑起的困兽冲闸而出,直接把他生吞活剥,吃干抹净?思来想去都觉不是好办法,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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