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就是一颗无声滚烫的子弹从他这里穿过,现在有了朵花形胎记么?陈星莫名的哆嗦了一下,回过神来,看向门口的俩人,扬声问道:“敢问二位师傅的名讳?”
李淳风一扫拂尘拍了拍胸脯道:“在下李淳风,这是贫道的师傅袁天罡,小郎君你好生养着,等你病好了,贫道再来找你聊天。”
陈星眸子蓦然瞪大,定定看着进屋后沉默寡言鲜少说话的袁天罡。
他们竟然是传说中的袁天罡和李淳风?!
陈星万万没想到,救了自己的,竟然会是他们师徒俩!
后人学习风水神相,占卜算卦,无一不识这二人,对于他们的事迹也是诸多的传说,没想到竟然能在这异世见到他们!
陈星侧卧在床上,凝眸望了眼站在门口的袁天罡,张了张嘴。
袁天罡好似知道他要说的是何事,对他微微一笑,摆了摆手,示意他不要声张,便领着毫不知情李淳风离开了。
陈星收回自己惊骇的目光,摩擦着额头陷入沉思,刚刚袁天罡是什么意思,还是他知道了什么?难道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和来历?毕竟袁天罡不是普通人!
陈星在床上想了半响,还是没有任何头绪,觉得自己的头好受了些,便起了身,披了件衣服,踢踏着鞋子,来到净面的地方。
简陋的桌子上放着一面铜镜,和一盆清水。
陈星伸手拿起铜镜,对着自己的脸照了照。
除了额间的红色,其他样貌和现代的他毫无二致,就是更为年少些,头发变长了。
摸了摸那胎记,的确如李淳风所说,是朵含苞待放的花骨朵,鲜艳欲滴,配上他这张病弱苍白的脸,倒真有点病如西子胜三分的味道。
叹息一声,因着这朵花,竟比前世的他还惹眼了,又爬回床上,想着袁天罡刚刚的举动是何意。
难道袁天罡真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知道他会穿过来,特意去救他?那他又为何要救,自己与他非亲非故,毫无牵连……可惜现在身体不适,不然就能算上一挂,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想到这,陈星心伤的想起现代的死,子弹入额的痛感还在眼前,他实在想不明白那些人杀了阿梅后,竟又明目张胆的闯入他家,把他给杀了……他和对方无冤无仇,到现在都不清楚是怎么回事,要说他生前见过阿梅,那也说不过去,见过她的不止他一个,为何偏偏死的是他呢?算不出来的卦,临死前最后的影像,那些人在他家翻箱倒柜……这到底是因为什么呢?陈星想了一会儿后,竟头疼得不行,闷声的敲打了几下,把现代那些繁杂的事从脑海中剔除出去,这才好受了些。
“不想了不想了……”
陈星自我安慰开导道。
反正他已经死了,还莫名的穿到唐朝贞观年间,前世的事……就姑且先放在一旁,日后再说。
陈星轻轻的吁出口气,看来病好了后,还是得找袁天罡那神棍谈谈话,他那么高深莫测,说不定还真知道点东西。
捋清思路,闻着卧房里淡淡药香,身体虚弱,心情又经大起大落,陈星再也扛不住睡意,缓缓合上了眼。
陈星又养了十来天,身子这才彻底的好了。
也是他这副身体底子不好,饿成瘦骨嶙峋不说,又在雪地里冻了三天,一命呜呼后,他穿了过来,身体也没好转。
在那冰天雪地,要是没有袁天罡师徒,即使原主死了,变成了他,也活不了。
陈星在屋里待久了,身体的骨头都躺的酥脆了,好不容易痊愈,就出来活动活动。
大雪过后就是艳阳天,终南山海拔不低,站在道观前头,可以看到穿梭在低矮山地间的薄雾,四周映衬着皑皑白雪,银装素裹,温暖的太阳一照,简直就是人间仙境。
陈星的病是好了,但人看上去还是十分廋弱,身上的肉不是一时半会儿可以补回来的,得慢慢调养。
道观里的小道童,早早的就拿着扫把清扫积雪。
陈星无事四处晃悠着,这几天他光见李淳风,却见不到袁天罡。
听李淳风说袁天罡闭关了,今天才出关,所以陈星就特意起了个大早,就等着袁天罡呢。
绕着道观的走廊小跑起来,他不会武功,更不会内劲,要使身体健康,只能现代的方法锻炼了。
饶着走廊跑的坏处就是,不一会就能自己绕晕了。
不知不觉来到一个僻静,环境又好院子,伸头看了看,发现没人,便心生退意,还没等他把头缩回去,里头传来苍老的声音。
“小郎君既然来了,何必畏畏缩缩,怕被人瞧见?”
对方都这样说了,陈星万不能再溜了,理了理衣摆,大大方方的踏步进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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