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管事一听,也觉得有理,两人分析来分析去,越发觉得就是这么一回事。
既然是杜云萝预留了将来给姑爷收房的,也难怪赵家的碰了一鼻子灰。
清晖园里,杜云萝自不晓得赵管事夫妇的猜测,她正兴冲冲与甄氏说着去法音寺的事体。
甄氏揉了揉她的额头,道:&ldo;知道你许久未出门,心里耐不住,但也不用如此吧。
&rdo; 杜云荻想笑话她几句,可转念想到姐妹们日日被拘在府中,对外出的期盼自然与他们男子不同,心里有多了几分怜惜:&ldo;听说法音寺里的斋膳很不错,母亲与五妹妹到时候可以一饱口福。
&rdo; 杜云萝睨了杜云荻一眼,不依道:&ldo;四哥哥又乱猜度我心思,我是去给大姐姐祈福的,哪里是图那斋膳去的,你可别乱说,叫人知道了,笑话死我。
&rdo; 甄氏听他们兄妹斗嘴,笑得直摇头。
杜云萝依着甄氏,娇娇道:&ldo;还是母亲最晓得我,我是真的想出门去而已。
&rdo; 出门去,在这一天去法音寺,如无意外,就可以遇见她心心念念了几十年的人,这叫她如何不激动如何不期待又如何不紧张? 这些心思,她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只能揣在心中,苦的甜的,全是自己品尝。
法音寺的放生池,从前是双双落水,这一回,断不会那般了。
只是,再见到那个人时,她要与他说些什么呢? 笑容(求月票) 艳阳高照,繁花似锦,身边的人熙熙攘攘,杜云萝站在水边,遥遥瞧见有人往她这儿走来。
那身形有些眼熟,她睁大了眼睛想要看清楚来人模样,却叫日光刺了眼。
那人站在耀眼的阳光里,杜云萝分明没有看清,可心中隐隐有一个念头,那人在笑着,俊朗眉宇舒展,比夏日繁花更绚烂。
提起裙摆,杜云萝努力迈着步子往前而去,那人就站在那儿一动不动,她跌跌撞撞地就是无法靠近。
脚步发沉发虚,杜云萝缓缓停了下来,直直望着那人,努力勾了勾唇角,露出一个笑容来。
她已然明了,她是在梦中。
如之前几十年无数次午夜梦回时一般。
只能遥遥看着他,却无法触碰。
清晰地知道这是一场梦,是多么的悲哀。
可就算是梦中,她也想留给他笑容,她希望每一次她留给他的都是笑容,让他安心的笑容,而不是无理取闹。
这场梦,若是永远不醒来该有多好…… 即使只能这般望着,也比痴痴望着牌位要好一千倍、一万倍。
不对!
杜云萝猛得闭上了眼睛。
没有牌位,没有死别,她已经回到了云萝花开的年华里,她已经…… 杜云萝腾得坐了起来。
北窗外,由盈转亏的皎洁明月挂于半空。
清冷月光透过窗棂撒入一片斑驳,清风chui拂芭蕉叶沙沙作响,偶尔还有阵阵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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