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见胡七傻愣愣地抱着书发呆,便扯了扯他的衣服,笑道:“胡兄,你可知那人是何等角色。”
胡七摇摇头,这事儿他怎么能够知道呢,不过这小公子穿着非富即贵的,瞧着又比他们年纪要大上一些......他双眸微微一滞,想起手中被攥的皱巴巴的纸。
心里头突然有了答案。
哦对了,再过几日不就是要去国子监考学的日子了吗,多少从各乡各县选上的秀才公都聚在这一处等着参加科考呢,这小公子不会是来混名额来了吧。
若是李姒初在此处,她一定能想的更明白一些。
这是什么,这不就是那些家里经济还不错的,想要出国念书,但是碍于自身能力不足又没有什么好的证明材料,于是来旁听几日装装样子再去考试的那种所谓的纨绔子弟吗。
这些个弯弯绕绕李姒初或许懂,但胡七不懂,他皱了皱眉,向后退了一步。
不知为何,这家伙身上的气息让他很是不爽快。
无怪与家境如何,如白季梓这般地主家的傻儿子他都能与他日日玩到一处,是与这家伙瞧他的眼神有关,他是看见了,他望向自个儿的时候,那眼眸中书写的,不过蝼蚁二字。
“胡兄,胡兄你别看了,那小子腰上的那龙纹玉我我就看出来了,我家里头是做玉匠的,你晓得那玩意有多贵不,有银子你都不一定能买的到。”
“瞧你说的,那只是你买不到吧,你买不到,咱白兄就买不到么?”
“唉这也说不定哦,就凭白兄那股劲儿,嘿,我觉得有可能。”
“不过白兄也够厉害的啊,你戳我干什么,回头?什么回头?”
白季梓一脸黑地出现在他们身后,那两个凑在一团的小书生对视一眼,便不说话了,只尴尬地挠挠头笑一笑,又折了回来。
他心情很不好。
家里有个整日要死要活的四姊,有个成天逼他念书的爹娘,外头还有些动不动就要罚他抄书念书的夫子。
从前还有李姒初可以同他说说话,听他烦一烦,如今可好了,连她都闭门不出,不想见他。
其余的人么,那这个家伙只会拍拍他的肩说什么白兄看开些。
包括胡七也是如此,他们懂什么呢,他们晓得什么呢?
越想越烦躁,他啪地一声狠狠将书箱往地下一砸,学堂中发出巨大的声响,众人面面相觑,皆是不解。
方才那公子哥只抬眼随意瞧了瞧他,倒也没说什么,便自顾自地在白季梓面前的空位处坐下了。
“你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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