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葭听的入迷,可还是有疑问:“可你怎么能记得住呢?我是说,现在怎么多军队,一会儿冒出来一个,一会儿又冒出来一个,你都知道?”
当然是都知道,陆玉山习惯将一切掌控得密不透风,他每天醒来060“关我何事?”
陆玉山用他那低沉悦耳的声音重复念道,“我怎么觉得,很关我的事?”
语气透着一丝危险意味。
顾葭和陆玉山此刻正坐在车上,黑色的福特轿车停在内务部破旧的大门口迟迟没有动,可司机张小桥实在是不敢打岔询问接下来去哪儿,便使眼色给副驾驶的弥勒,弥勒则蜷着自己高大的身子,假装没有看见,反正又不是他开车,谁开谁问。
于是这车子便好似要长在这里了一样,落地生根了。
“那我很好奇,你说说理由。”
顾三少爷是个讲道理的人,自认公平公正,绝不会主观判断任何对错是非,可是现在事关他自己,这陆玉山又是个奇怪的人,净说些奇怪的话,他被激起了辩论的胜负欲,也不紧张接下来去巡捕房办事了。
陆老板见顾葭双臂抱在胸前,凌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十分惹人心中激荡,但这里不是激荡的地方,更何况他是来探究顾葭到底是否为王家派来的陷阱,对一个陷阱荡来荡去成何体统?陆玉山垂下那略长的睫毛,再微微抬起看向顾葭的时候,眼里便凌厉干净的没有一丝杂念,但还是笑着,对顾葭道:“你这是要和我辩论,我接受你的挑战,但前提是得找个地方吃饭,不然我饿着可是没什么力气。”
听到这样的话,司机立马见缝插针地道:“是了是了!
七爷、三少爷,我听说码头的十八海碗很有名气,不如就去那里吃?”
“好,就那里。”
陆玉山拍板。
顾三少爷摇了摇头,用一种揶揄、了如指掌的傲慢嘟囔:“需要时间想理由就直说,我还能不给你吗?”
陆玉山听到了,也不辩解,却总感觉那小声的嘟囔特别可爱,就像顾葭总是喜爱捏自己衣袖,喜欢在沉思的时候拇指抵着下颚、食指的侧面捏着下巴肉那个小小的举动,还有动不动就对所有人散发魅力的笑……简直无一处不可爱。
这样一个可爱的人,为什么会有那样的陋习呢?随随便便的对任何人都能亲昵抓手,和谁都第一次见面便一见如故?委屈的时候说话更是讲究的很,三分冷淡,七分让人怜惜,最后的九十分全撒娇去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就这么爱撒娇?这很不好。
陆玉山想象一下大哥拽着自己衣角眨眼撒娇的样子,脸色当即便发绿,恶心想吐,可见并非任何人都有这个撒娇的本事。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