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意把照片放回袋子中,状若随口问道:“祁爷爷,之前祁遇没有照过照片吗?”
“没有。”
祁爷爷眼神有些闪烁,他从口袋里拿出手帕,擦拭着脸上残留的泪水,轻声道:“他在父母过世后,就不喜欢照相了,就这两年有这么几张照片。”
这两年……只有这两年的照片。
那之前呢?又是一段空白吗?之后乔言意问了祁爷爷祁遇两年都在做些什么,他说的很模糊,无非就是上学工作之类的话,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
从祁遇五岁到两年前,这段空白,没有什么东西把它补上。
并且她看祁爷爷的模样,显然不想再多谈了。
他对于那段时间的事情,讳莫如深。
乔言意心里揣了满肚子的疑惑,推着祁爷爷走出了病房。
一开门,就看到站在门外的祁遇。
“祁遇,你是……”
乔言意本来是想问他,他是什么时候来的?结果没想到,他直言不讳:“我一直站在这听着。”
这么诚实,直接说自己是在偷听?乔言意无奈地耸了耸肩,他谎都懒了说吗?有血缘关系“你和阿遇聊吧,我回房休息了。”
祁爷爷嘴角勉强扯出一抹笑容,挥了挥手,没什么精神。
回想起以前的往事,令他心力交瘁。
祁遇从乔言意手中接过轮椅,轻声道:“我送您回去。”
他对这位爷爷,还是十分敬重的。
爷爷是自己醒来之后,唯一的亲人,也是唯一对他好的人。
祁遇对他的感情,自然是不一般的。
待他们进了房间后,乔言意又走回书房中,去把那本相册拿下来,用手机拍了两张照片,然后她就把相册放回了原位置。
照片拿回去给简繁看一下。
乔言意从书房中退出时,就看到了祁遇站在一旁,她心头微惊。
还没等她说话,就听到祁遇说:“如果作为一个贼,你实在太失败。”
“咳……”
乔言意轻咳一声,有些尴尬。
“走吧。”
显然祁遇并不在意她去书房做了什么,或者,他知道她刚刚做了什么。
……祁遇送乔言意下楼,在电梯中时,他淡淡地道:“你找到有用的信息了吗?”
“你是都听到了吗?”
乔言意除了对那段空白有疑惑之外,并没有什么收获。
不过如果那对夫妇真的是祁遇的父母,那祁遇可能就不是温衍了。
可那段空白,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祁遇从她身上收回目光,不急不缓地说:“我醒来以后,就失去了全部的记忆。
爷爷对我为什么会失忆,一直讳莫如深,只告诉我,那是意外。”
他始终都想找回那段时间中的记忆,可一直没有任何进展。
直到他去了帝都之后,遇到了顾简繁。
之后,梦中经常是一片火海,他仿佛都能从其中感受到,那炙热地温度,还令人痛彻心扉的灼烧。
还有一枚从火中飞来的子弹。
更可笑的是,自己的身上,真的有枪伤的疤痕。
祁遇越来越搞不清楚了,到底谁的话才是真的。
他心底里有个声音在告诉他,那个一直戴着面具的女人,可能会知道他的记忆空白的原因。
但她呢,从来和自己说话,都是说一分留九分,从她的话中,根本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他希望乔言意他们能查出些什么,但看乔言意的神情,就知道进展并不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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