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火眼金鹏的背上,金阳从美杜莎徽章里取出了自己的歌力增幅乐器——珍珠七弦琴,指尖轻抚,一连串的琴音在七根银弦的震颤中倾斜而出。
琴音中浑然不见平时的松沉旷远余韵悠长,也没有播洒战歌时的银瓶乍破昂扬激越,甚至连完整的曲调都没有,就像初学者拿着乐器一顿胡乱弹奏一样。
每一名祭祀在接受“智慧启蒙”
的时候都会得到来自导师的知识灌注,每一名能够接受“智慧启蒙”
的祭祀都可以说是一声音乐天才,没有音乐天赋也没法学会繁奥复杂的战歌。
与祭祀心灵相通的火眼金鹏自然能够感受到金阳那狂乱如麻的心绪。
“为什么不让我动手?比蒙王国这么对你,你就这么轻飘飘揭过了?”
与祭祀的感同身受激起了超阶魔兽血脉深处的戾气:“沙巴克没有魔法高手,就凭弓箭手和祭祀那不到八百码的射程,连威胁到我的能力都没有。
就算不用禁咒砸在他们头上,一个大型魔法也足够打残他们。”
“是啊,一个宗师级魔法就能让王都损失惨重,“比蒙武士甲爱琴”
的王都竟然连第二个极道力量都拿不出来。”
金阳的声音中有一丝嘲讽,也有复杂的苦涩。
“万年前比蒙帝国如日中天,能与千万魔族一较高下,代价是虫族比蒙的灭绝。
两千多年前比蒙帝国仍然强盛,与千万海族血战连天,代价是水族比蒙的覆灭。
七百年前,独立出去改名为“人类”
的芒克族比蒙为了卡瑞姆多平原与比蒙开展激战,比蒙又差点集体灭亡。
各族人口损失惨重,我们博德族比蒙仅剩下几支不会飞翔的存活下来。
海加尔战役之后,人类对残余的比蒙余脉进行了持续一百年的大清洗,除了当时逃到多瑙大荒原的一百多万比蒙之外,能活下来的比蒙百不存一,都在深山老林里苟延残喘,至今还有几支余脉都不好说。”
长叹了一口气,金阳继续说道:“万年以来,比蒙已经消失了八成的民族了。
我们以前是爱琴大陆的主人,现在只是偏安一隅的二流王国。
要是因为可笑的政治斗争就让一个种族消亡,那真是太可悲了。
我一生为比蒙王国强盛而努力,研究简爱战歌的初衷就是想让比蒙兴旺啊。”
金鹏仍然不能释怀:“你志向远大,你胸怀苍生,你圣奇奥觉悟!
那你咋不看看因为”
长相逾制“而被判为罪犯的獒人和因为国王决策失误而全族沦为奴户的麝人呢?”
金阳目光灼灼:“因为我的力量还不够啊。
今天只是出于他们自身的安危考虑,他们才会沉默。
如果我不是有神曲萨满这个免死金牌的身份,如果我不是拥有你这个超阶伙伴,尼扬斯可能罚酒三杯就过去了。
但是谁也不想用脸皮硬抗魔法,只好苦一苦教宗了。
如果我讨要更多,那就成了政治博弈。
獒人在福格斯的东北行省服劳役,只是因为逾制吗?那为什么不在沃尔夫的东南行省服役?道格族狗头人本就是沃尔夫的附庸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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