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楠收起了笑意,眼神逐渐恢复冰冷,沉默不语。
苏源邑眉梢轻微的挑了挑,不甚在意对方的装聋作哑,继续说:“我们只说相机不见了,正常人的反应都会是猜测被人趁乱捡走。
而你,却能很笃定的说是被凶手拿走了,说明什么?”
“这能说明什么?我也是猜测。”
程楠抢白道。
苏源邑把输液管上的针滴调慢了些,手指却没从上面挪开。
他漫不经心的语调陈长拖沓,像是在讲生动的故事:“说谎的人会尽量去圆谎,相反,讲真话的才不会想那么多。”
他倾身,逼视着程楠的眼睛,说:“高明的说谎者会加倍专注地盯着别人的眼睛,使得瞳孔膨胀。
注意力太集中眼球干燥,这会让你不自然的频繁眨眼,这是掩饰的一种讯号。
你刚才否认的时候,连眨了四次眼睛,这种反射动作,连你自己都没察觉到。”
程楠下意识的头瞥向一边,继续嘴硬道:“我没有撒谎,刚才只是被强光刺了眼睛。”
“你现在不承认,没关系。”
苏源邑不给她逃避的机会,冷傲的宣布:“”
染血的衣服和作案的凶器都指向你一人,现在我们手里的证据足够将你定罪了。”
程楠被咄咄逼视的语言惊的背脊骨一阵发凉,指尖苍白的拽着床单,嘴唇没有一丝血色,像个被遗弃荒野的破布娃娃。
从她被人救回来后,就一直心绪不宁。
回想当初的行为,她非常后悔。
人明明不是她杀的,就因为当时不小心碰了凶器,导致现在的矛头都对准在了她身上。
她很想说自己也是受害者,可终究底气不足。
世上没有后悔药这种东西,她也无法再让闰华活过来。
那个暖如春阳的男人,已经永远离开了她。
程楠心中有两个声音在极力撕扯着她的理智和思想,好似不逼疯她决不罢休。
她身子颤抖地慢慢滑向被窝,嘴里持续低喃:“不是我,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
尖细的嗓音猛然拔高,惊的病房里的两人措手不及。
苏源邑和江洵对视了一眼,均皱起了眉头。
对方这是要,抵死不认。
病房外的程频也听到了声响,一个箭步打开门冲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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