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把他皱着的眉头抹开:“没关系,是听了不记住也没关系的小事。”
手指划过睫毛的时候,鲤生虚了虚眼,在心里感叹着,这难道不比待在伏黑甚尔那儿好多了?
现在已经很晚,泉鲤生收拾收拾被塞进了卧室,五条悟在门口钻出一个帅头,只盯着他,也不说话。
鲤生试探性说:“晚安?”
五条悟这才心满意足点头:“晚安!”
泉鲤生失笑,在门合上后钻进了被窝。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了,刚走出卧室,鲤生就看到五条悟在沙发上拨弄着什么。
见他出来,五条悟挥挥手里的相机。
天才五条悟想了个同样天才的点子。
“得留点证据。”
他得意说,“就算你忘记了,照片也还在。
那就没什么好遗憾的。
你会知道那是真正发生过的事情,没人能骗你什么。”
鲤生看向冰箱,五条悟接着说:“等洗出来后也贴在上面好了。
我可是在保养照片上颇有心得呢。”
泉鲤生答应了下来,五条悟随即拉着人出门了,声称待在家里一顿猛拍多没意思,不如去做些别的事。
他们拍了很多照片。
鲤生饿坏了,在吃拉面的时候把腮帮子塞得满满的,又被喊着看向镜头,觉得这样不太雅观,惊恐摇头想要拒绝,被定格了下来,画框边上还有笑个没完的五条悟。
下午,五条悟发挥出令泉鲤生惊呼的神奇本领,把人抱着直接「飞」到了小笠原群岛,鲤生拿着相机偷偷拍下了五条悟的下颌,被拍下的还有用海天一色作为背景,对方快活地嘴角。
岛上的居民居然认识他们,准确的说是认识五条悟。
他似乎是这里的常客,就连买廉价甜品也享受到了至尊折扣。
小笠原群岛没什么好玩的,在小岛的边缘竖着一座灰塔,里面密密麻麻刻满了名字。
「世界尽头的灰塔」,《ref:ra》里是这样写的。
拍照的时候,依旧是五条悟举着相机,发挥自己人高手长的优势,鲤生回忆了一下之前拍下的照片,几乎全是对方在画面边上记录着自己,说是合照也太牵强了些。
于是鲤生两步上前,挤到人和镜头中间,指导起来。
蓝色卷发扫过五条悟的鼻尖,他垂眼看着这个人挤挤凑凑,也不避讳什么,还仰头看他:“不拍吗?”
“拍!”
他们拍了好多,回去之后凑到一块儿看照片,本该因为现状而困惑的青年笑容明媚,静谧与海天的浮云似平缓海洋,轻浮在掌心,在脚底,在奔跑跳跃的每个瞬间。
“这下就证据确凿了。”
五条悟说,“十二点之后,我得掰着你的眼睛看清楚,鲤生,这样你就不会害怕了。”
还有几分钟就到第二天,泉鲤生聚精会神等着那一刻,失去记忆的感受会是怎么样的呢?他不清楚,但现在居然能心怀期待等着那个瞬间。
好神奇的事情。
然而就在还剩下几秒的时候,五条悟笑弯弯的眼突然瞥向房间的某处,阴影中似乎有「咕噜」的气泡声,下一刻,他抬起手,将在顷刻之间爆发的巨大冲击阻挡在了面前。
房间的外墙破开大洞,风涌进来吹开烟尘,不知死活的诅咒师踩在如沼泽般的地面,咕噜咕噜狞笑:“泉鲤生,对吧?”
五条悟侧头看向鲤生。
青年脸上还凝滞着原先的浅笑,搞不清楚事态的巨变,又隐约感到脸上的刺痛,于是伸手摸了摸脸。
被碎石划过的皮肤上渗着血。
五条悟瞬间发飙了。
他的眼神冷得像刀尖上的一捧雪,从来不知道什么叫作消化掉锐气的咒术师,展露出能将一切都摧毁的锋芒。
解决掉诅咒师就只是踢开街边的一块小石头,没必要让石头粉身碎骨,人是不会对攀上脚趾的蚂蚁发火的,除非那只蚂蚁咬上了不该咬的人。
等到五条悟回过神,诅咒师已经半死不活了,随时都要咽气。
他有种怒火无从发泄的憋屈,但凡这个人能撑一点,怎么都得再挨上几下。
“鲤生,你没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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