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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子却无声地打开了,卫隐立在瓦檐上朝她伸手:“公子,咱们走吧。”
兰芽清清嗓子,强调道:“我早听见你的动静了。”
卫隐表示怀疑,皱眉瞧她一眼。
兰芽再给自己打了打气:“你会功夫还能踩出动静来,那我这没功夫的,一旦上去必定会地动山摇——所以,届时你可别说我连累你~”
卫隐转了转脖子,隐约听出些味道来了,便道:“公子勿虑。
卑职背着公子走就是。”
兰芽这才笑了,拍掌道:“如此甚好!”
.
有些无赖地跨到人家卫隐背上,她就也顾不得了女儿家的羞涩,只顾着担心自己的重量会叫卫隐踩出动静来,便一径侧耳听着。
背上的重量一直在侧歪,卫隐便叹息一声,提醒道:“纵然公子分量不轻,不过卑职却敢担保公子无虞。”
兰芽这才放心,端正趴好。
待得卫隐身形如云鹤亮翅而起,兰芽在半空中心惊胆战时,才猛地回想起他前半句话——“公子的分量不轻”
。
兰芽忍不住嘬了嘬牙床,嘶,这话说得!
.
卫隐身法极快,不多时已然到了客栈。
还是从前她见识过的模样,虽则入夜了,还是挺热闹。
兰芽只皱了一下眉,接下来却也释然。
她本是担心这里人多眼杂,怕待会儿运银子不安全——可是转念一想,既然司夜染敢将那要命的银子藏在悦来客栈,不怕人多眼杂,那便只有一个原因。
这些看似形形色色的人物,便实则也都是他的人。
表面为旅人,实则共同看守银子。
兰芽悄然叹了口气:最好的伪装,果然是压根儿就不作伪装。
是她眼拙,从前竟没看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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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进店堂,站在柜上的仍旧是那二掌柜。
依旧头不抬眼不睁地噼里啪啦打着算盘,
tang认真记着账。
兰芽便笑了,真想骂他一句。
可是瞧他那认真的模样,绝对不是装出来的,便心下随之一凛——是了,他不是在佯装,他是真的在认真算账记账。
只不过算计的不是这客栈的小本生意,他算计的则是曾诚的那一大笔天价的银子。
兰芽便屏住呼吸,轻轻走过去,站在柜台前,仰头去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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