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当然是他师弟。
否则他还会在乎谁的死活。
地板上留下一串串血印。
我关好门,循着血迹回头看去,他师弟被放平在床上,张着嘴艰难地呼吸。
床单上开出荼蘼。
哪怕通体血肉模糊,他师弟的脸居然还是这样白净,纤尘不染一般。
开枪的人莫非也顾及他这张惹人怜爱的脸吗?
我站在门口,丁修似乎也并不在乎我的注视,或是他眼里已经看不到其他任何人。
他剪开他师弟衬衫的手没有一丝颤抖。
靳一川已经半昏迷,丁修俯身上前,伸出通红的手去拍他的脸,“师弟?师弟?”
那种眼神既不是心疼也不是怜惜,却比这两者加起来更令人心惊。
他师弟掀开眼皮,低低地唤他“师兄”
。
丁修松手继续处理伤口,那动作毫无温柔可言。
他师弟在他身下无力地挣扎着、呻吟着,如同脱水的鱼,断翅的鸟,被掠食者牢牢圈在怀里。
“我没有麻醉剂。”
他自顾自说着,直接切开腹部的伤口,镊子伸进那窄小的刀口,缓缓取出子弹。
他师弟几乎立即便疼晕了过去。
沾满消毒药水的绷带粗暴地覆上那脆弱的血肉。
他师弟又痛苦地转醒,已被折磨得意志尽失。
他抬起手抓住丁修的头发。
“师兄——”
水润双眸涣散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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