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明有些不明白,“沐哥哥?”
周瑾钰收回所有的思绪,只是笑道:“今日你不明白,或许有一日,你会明白的吧。”
景明摇头。
“有些事,或许不是我该说的,但我还是应当多说几句。
无论他人所想为何,所说为何,终究是你自己做决策。
他人之言,你不可不听,不可全听,不可多听,不可少听。
一切都是你自己衡量,对与错、是与非,都在于你,不在他人。
你将来,是一国之君,你所为之事,须得是你自己所想。”
景明沉默半晌,沉声道:“我明白的,沐哥哥。”
周瑾钰开玩笑似的说:“如今我为你挡住一切,我只怕,有一日,我不在了,没有人护你,也没有人与你说这些了。”
景明拽住周瑾钰的袖子,有些紧张,“沐哥哥要去哪?”
周瑾钰拍拍他的背,“我哪也不去。
我会看着你,夺回一切。
自皇后娘娘救下我那日起,我就发誓要保护她。
可我保护不了她,所以,我把我这辈子所有的一切,还有这条命,都献给你了。
这是,沐韶光的肺腑之言。”
景明觉得这话题太过沉重,让他有些不安,他想开口问,但嗫嚅了几下,终是没有问出口。
这是,什么意思?很多年以后,他能明白这话的意思,却再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雪灾一场大雪断断续续下了许久,到了年假收了,还在下个不停。
都说瑞雪兆丰年,但这雪,似乎太过了些。
周瑾钰盯着阴沉沉的天空看了许久,总觉得今年的年时有些怪异。
卫国地处南方,按理说不该下这么久的雪。
总感觉今年这天气,与六十年前那般诡异。
根据史书上的记载,六十年前,天降异象,齐国南方就这般下了这般奇怪的雪,四月大涝,五月地震,六月大旱,灾祸不断,作物欠收,多少百姓饿死。
加上日渐加重的重负,最终导致了群雄并起,天下大乱。
中原大地从此分裂,战乱不断如今,六十年过去了,又有这般异象。
六十年前那一次,是乱世之始。
难道说,这一次,是乱世之终?卫都陷在阵阵寒风中之时,沈非见到了一个人。
此人是今年文官考试中被选出来的,名叫朱浅,在户江府任职,很不起眼。
但他冒着寒风守在沈非家门口等了许久,见到了沈非。
神色坚毅,面带焦虑。
沈非就叫下人把他叫了去,问他来此所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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